钟星惟想到顶楼的露天游泳池,电梯怎么按都不来,钟星惟推开应急通道门,拼了命的往楼顶跑。
大门口放着“清洗时间禁止入内”的牌子,钟星惟绕过牌子往游戏边跑,水面空无一人,再跑过,一道黑色的影子沉在水底,随着零碎的星光一晃一晃的,钟星惟顾不上太多,猛地扎进池里。
“汤知夏!”
钟星惟不知道是他怎么游过去的,一把将汤知夏拉出水面,用力摇晃着他,“汤知夏,你就这么想死,好,我陪你!”
汤知夏被他拽出来时松了鼻息呛了一口水,咳得说不出话,“我、我、不是……”
钟星惟在盛怒时根本听不进去,拉着汤知夏一起往水底躺,空气被阻隔,耳朵里灌进的水声传至大脑,汤知夏被抱着压在底下,拼命推钟星惟,钟星惟抱着他往下沉,身体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时光随着下沉的速度极速后退,他们在水里同时睁眼,眼前的他们变成了少年时稚嫩的面孔。
第33章 钟星惟的初见
钟星惟刚出生那年,父亲在当地报社做记者,后因某些理念跟领导不合离职进了一家电视台做记者,到钟早惟六岁,父亲职位已升至部门主任,高一开学前的那个暑假,钟星惟奶奶突然病倒了需住院治疗,正巧那段时间正值父母事业最重要的时期,父亲与台里另一个同事竟争一个台长之位,母亲也正值升职考察期,姐姐在外地没回来,父母每天晚上轮流去医院看护,白天请护工,几天后奶奶主动要求辞掉护工,钟星惟担负起了每天白天给奶奶送饭和看护的责任。
钟星惟从初一开始,为为纠正咬合和美观牙形一直在戴牙套,暑假总是牙龈发炎,痛得厉害,医生检查时发现牙箍的一根金属线错位镶进了牙龈里,医生进行处理后,告诉他消炎后一个月可以取牙套了。
只是牙龈还是肿得厉害,痛得不能说话,唯一的缓解方法就是咬着消毒棉,脸颊也肿得厉害,钟星惟怕奶奶担心,戴着宽大的口罩和帽子去给奶奶送饭。
同病房住了四个病人,奶奶住第二张,钟星惟去的时候跟病房内一拎着热水瓶的少年撞了个满怀,少年比他矮大半个头,见撞了人连连道歉,钟星惟咬着牙说了句没关系。
奶奶一见他,笑得病痛好了一大半,“小双儿,你吃了吗?”
钟星惟牙痛得厉害,点点头,“吃了,奶奶您快吃吧。”
本想跟奶奶说让她别在外边叫自己小名儿,牙痛,省点话。
钟星惟姐姐小名大双,他的小名自然成了小双。
隔壁住的阿婆见钟星惟来,跟奶奶聊起来,“你这孙子也不错,孝顺,这么早来送饭,我家的,不知道两点会不会见个人影儿。”
奶奶看了眼隔壁一号床,钟星惟顺着奶奶的目光看过去,一号床的病人大概是位40岁左右阿姨,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
奶奶继续跟病友聊:“我这孙子确实乖,不过我还是更心疼隔壁病那孩子,那孩子一个人日夜照顾,他妈妈病得又重,不是拉就是吐,可怜那孩子,那小身板要抱起他妈妈擦身,换衣服,还要赶回去做饭。”
“可不是么,我昨晚起夜,看见那孩子趴在走廊椅子上写作业,你说这么好个孩子,怎么摊上这样的家庭,摊上这么个病人,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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