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念春最怕的就是家人知道钟星惟性取向的事,她一个人瞒的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见状赶紧扯开话题:“别听你儿子胡扯,他就是还没玩够,等遇到他喜欢的姑娘就不会了。”
钟星惟一股气憋了很久了,当下口无遮拦:“无心也无力的意思就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什么?什么意思?”钟父问。
钟星惟豁出去了,深吸了口气,“我喜欢男人,爸,我是个同性恋。”
当时姐姐姐夫一家也在,姐姐当场呆住,姐夫还以为他开玩笑,大笑着说:“现在人都喜欢这样开玩笑,我们公司那几个哥们儿也是,见着女孩儿一句荤话不敢讲,对着男士动手动脚。”
钟星惟又补刀:“姐夫,不是开玩笑,我是个同性恋,有喜欢的人了。”
冯念春冲着钟星惟喝道:“你胡闹能不能看看场合?”
钟父似乎是明白了:“儿子,你跟爸说说,你喜欢男……你喜欢同性,是认真的吗?”
钟星惟有些惭愧了,他没有想要伤害父亲的意思,可话都说出去了,收也收不回来了,他说是,喜欢男人很久了。
钟父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不是病,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自己也控制不了,儿子,你怎么不早说?”
冯念春当下疯了,站起身指着钟父鼻子:“老钟,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什么没办法的事,明明就能改,只要是人都有办法纠正,只是时间问题心态问题,你怎么能这么纵容孩子?”
钟父劝她:“这不是纵容,这是实事求是,这要能治,世界上早没同性恋了,你没看新闻吗?新闻家长为了这种事逼孩子走向极端的事还少吗?”
冯念春一改往日端庄,变得歇斯底里,一拍桌子:“行,你只做好人,这些年你从来没管过两个孩子,成绩好就是你的功劳,教育的不好的地方就是我这个当妈的错,那我问你,你儿子喜欢男人,是不是也是跟你学的?”
“你这又是胡说什么,当着孩子的面……”
冯念春尖叫着打断他:“我胡说?我胡说什么了?你敢说你跟你的好哥们没相好过?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跟你的好哥们也成了你嘴里说的同性恋吧?”
钟父的酒杯滚落在地,人跟着顺着椅子滑下去,捂着胸口喘不上气:“你、你、你这是……”
混乱中钟星惟极力保持着冷静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去了医生,钟父被诊断为酒后突发脑溢血,导致血管破裂陷入昏迷,幸好抢救及时保住一条命。
全家人等了一晚上,人终于醒了,却是半植物人状态,胸腔部分以上能动,其他部位完全使不上力。
当天钟星惟便带着钟父前往外国做康复,冯念春跟了过去,她那句纯属无心之过,那根横在她心底的刺时不时扎一扎她,一不小心被她挑到明面上来说了,懊悔不已,但她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汤知夏,她像疯了一样阻止钟星惟见汤知夏,联系也不行,甚至不能听到“汤知夏”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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