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您放心。”余白闻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不忍心告诉祝文斌,就是因为您儿子过于沉稳内敛,所以才会把婚姻也像项目策划一样规划成人生的一个不起眼的步骤,瞒着您和毫无感情的自己结婚。
祝文斌转头,满目慈爱地盯着他看了许久,又说:“孩子,我很喜欢你。”
单说祝昱臣还好,可把话题扯到余白身上,他就有些不自在了。
他为难地看了祝文斌一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爸,您平时看娱乐新闻吗?”
“很少。”
余白心道难怪,他不想装所谓的冰清玉洁,便说:“其实我在网上名声不咋好,大家都不太喜欢我。”
祝文斌却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事我倒是知道,那些算什么,我倒是觉得你性情直爽,单纯活泼,配昱臣正好。”
余白小脸皱起,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两人又聊了一些琐事,祝昱臣才折返回来,手里果真端了一杯牛奶。
祝文斌见状,就抬脚往外走了。
“你们两个孩子聊,我走了。”
余白目送祝文斌走远,才松下一口气在小沙发上坐下。
祝昱臣把牛奶递给他:“趁热喝。”
“谢了。”
小沙发有些矮,余白不得不仰头去看身边的人,不出意外地发现祝昱臣脸上挂着那抹疏离的笑。
虽然也在笑,但却不真切,就好像身为主人,在招待一位并不熟悉的客人。
余白抿了一口牛奶,莫名想到了那个相框——祝昱臣明明有那么阳光的时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例外?
他看着祝昱臣几度欲言又止。
祝昱臣发现他神色的古怪,问他怎么了。
余白却摇摇头,不说话。
他们不过是协议结婚的关系,这次家宴一结束,两人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交集,祝昱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谁笑得那么温柔,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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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家宴十分丰盛,但好在家庭成员不多,余白一顿饭吃得还算自在。
四个人简单吃过饭,苏蕴秀女士叮嘱祝昱臣带余白回房间休息。
他们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回父母家自然是要睡在同一间房。
一整天的“应酬”比拍戏还累,刚进祝昱臣的卧室,余白还没来得及观察四周的景象,就瘫倒在了沙发上。
“累死我了。”他长声抱怨,“这么累还没有工资,我简直是慈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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