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蹭着他的下颌，林照的右手插入他柔软的黑发间，轻轻搓揉了几下，低头问他：“怎么了？”
叶庭禾没答，心里却认真想着：这样的人，他是我的了。
到第二天早上，叶庭禾才看到散落在桌面上的那沓照片。
角度非常刁钻的自己跟陆时停的合照，高清和高糊的不一而足，每一张都好像在暗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清不白。
一时间，叶庭禾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生气更多还是好笑更多。
有一道很轻的脚步声在靠近，叶庭禾索性抓起几张，表情端得偶像剧里和豪门阔少谈恋爱的傻白甜女主，拧着眉说：“你调查我？”
林照笑了一下，从他手里抽出那几张照片，纠正道：“准确一点，是有人勒索我。”
他伸手揽过叶庭禾的肩，把人带回桌前，低头凝视着照片里的叶庭禾和陆时停，状似无意般开口：“你不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吗？”
叶庭禾没说话，眉头拧得更厉害了。
林照先是一愣，解释了一下：“我指同一个角度的侧脸轮廓……”
叶庭禾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
林照飞快瞟了他一眼，随即改口说：“不过你长得比他好看很多。”
叶庭禾的眉梢终于舒展了一点，他抱着双臂，强装大度地说：“说他比我丑就行。”又盯着照片，很不悦地小声嘟囔了一句，“谁要跟他长得像啊。”
林照端详他几番变化的表情，越看越好玩，怕是只有季栩这样的木头人才会觉得他跟陆时停能有那些感情上的牵扯。
林照走近，在他蹙起的眉头点了一下，忍不住笑：“你跟他到底有多大的仇啊？”
叶庭禾缓慢眨了眨眼，那些尖锐的怒与怨如同一缕烟，顷刻散去在风里，只留下一层蒙上灰的空白。
他仰头看着林照，小声说：“我的小躲没有了，他害死了我的狗。”
他可以和陆平嘉再上一个节目，能用平常的眼光看待自己跟陆时停的合照。
可只要想起这件事，他就没法不恨陆时停。
林照将他搂在怀里，很平常的语气问他：“你怎么一出去就被人欺负？”
叶庭禾的眼泪却蓦地收不住，咬牙不满地说：“他们坏又不是我的错。”
林照垂眼看他眼泪扑簌下落的可怜模样，像只流浪在外，被路过的坏人踹了一脚的小动物，委屈巴巴的。
心上同时感觉到被什么东西坠着，有些沉，又有些酸胀。
“谁说是你的错了。”他给不了叶庭禾一只复活的小狗，只能俯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郑重其事地拿不确定的未来做承诺，“不要怕，以后都不会了。”
这天，叶庭禾抽空上网冲了个浪，终于知道那个顶着他名字的小号——“苗苗的24小时”，都干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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