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谦选择性失明,非常好意思地说道:“来来来,我这里正好有一个角色找不到人来演,你客串一下,给我个面子!”
任知初最近半个月都是空窗期,自打方路出事后,视觉影视就这么一棵摇钱树了,把他当财神一样供着,也不敢可着他一个人的羊毛去薅,怕他累出个什么好歹来,就非常人性化地给他放了几天假。而他几乎没有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就点点头:“好。”
于是,任知初就这么暂时在墨城影视城给驻扎了。
这两天天气齁冷,尤其到了晚上更是能活活冻死两头牛,他们那个拍摄场地虽然有空调,但不知怎么的供暖总是不是很给力,晚上拍戏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而且因为演员们手脚都冻得僵硬了,表现得宛如一头被冻着了的牛,也发挥不出本来的演技来,尤其是拍动作戏,更是发挥不好,影响最后成片的效果。于是,黄导场记板一打:晚上休息!
得益于这冻死人不偿命的天气,凌寒、方路和任知初哥仨就结伴儿去了离影视城二里地的一家火锅店。包间很安静,而且也听不到外头大厅那乱哄哄的声音,想来隔音还不错,在服务员上完所有的菜后,三人一边涮着牛肉一边聊天。
聊的主题肯定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话题的中心人物必然是《命锁劫》剧组最大的财主,苏慈航。
“那个苏慈航……”方路心安理得地吃了口凌寒给他夹的一块没有刺儿的鱼肉,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他是不是……想泡我啊?”
任知初闻言筷子一顿,凌寒的脸色沉了沉。方路一眼瞟过去,就生出了一种“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认同感来。
在这个同性恋比例比其他行业要高出一大截的行业里待了这么些年,而且自己的前经纪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毕竟曾经的他作为一个笔直笔直的直男,却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往自己身上套。
以前文森把他给保护得太好了,任何人,不论男女,都不能把他的心或者身体给薅走,所以“同性”这种事情,于方路而言就是隔岸的火,看看就好,反正也烧不到自己这里来,唯一有交集的就是跟文森意见不合对着刚的时候,会说上一句“死给”。
如今,他不知怎的,不知不觉就被凌寒给偷走了心……估计离身体被偷走也是指日可待了——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这柜子的门已经开了,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一个新新世界。
新的世界,新的想法,以前只是觉得苏慈航有些奇怪,但这会儿思维已经全部open了,结合苏慈航的所作所为,得到的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小子想泡我!
突然变gay的方路推己及人,冷不丁问任知初:“大初,你是不是也被苏慈航给骚扰过?”
老老实实直了三十年的任知初猝不及防,似乎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和惊吓,一抬眼一着急,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害他吭哧吭哧地咳了好半天,这才就着一大口醋给解决了,此时整个人的脸就是个煮熟了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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