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在无意中佣人的口中听到一些类似“大少爷和二少爷交换了气运”的闲言碎语。
还没来得及建立的足够深厚的亲情,就这样在池承霖心里逐渐变了质,成了 一触即碎的镜花水月。
池承霖表面装的不动声色,心底却开始暗自和池霁较劲。
开始对父母的关爱有了强烈的需求,不满足一碗水端平,要求自己得到的更多。
只要池霁受到姚思梅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关心,他心头就会燃起熊熊火焰。
会控制不住的去想,你明明已经夺走了我从出生就拥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抢我的爸爸妈妈。
这种念头一旦生成,就像病毒一样开始在血液中发酵,扩散成癌。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运用自己最擅长的伎俩在父母面前扮演乖巧懂事,在池霁面前原形毕露,言语讥讽,百般挑衅。
池霁有很长时间都没能想明白好好的弟弟为什么突然变了样子。
直到他某天无意中看到池承霖在自己的房间里扶着窗台,一次次小心翼翼的尝试站起来,最终重重的摔在地板上,气的一边捶打自己的腿,一边嚎啕大哭。
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却理解了池承霖对自己的恨。
陆长明心疼,不止一次的埋怨,说他包子,性格太软,太惯着这个不可理喻的疯子。
可他依旧不愿意和池承霖计较。
归根结底,每每想到池承霖那狼狈且无助的样子,心里总有一丝不忍心。
一再的忍让让池承霖肆无忌惮,最后被这一巴掌彻底打懵了。
池霁分不清他此时对自己的求助是真心还是假意,自始至终冷淡的看着他,问道:“你连命都不在乎,还在乎任澜来不来?”
“是他让你来的吗?”池承霖眼巴巴的问。
“不然呢?”陆长明冷冷的瞥他一眼,“你以为我们多乐意管你?”
池承霖眸光一暗:“都这样了他都不给我打电话……”
池霁直白的问:“他为什么离开你。”
“我要抢你果园,他不让。”池承霖一点都不避讳的坦然承认自己使过的手段,越说越委屈,眼泪大颗往下掉,“我生气了,让他滚,他真滚了。说什么爱我,还不是说走就走?我都想好了把这件事闹大,让他后悔一辈子,你们非要来救我……没用,我想死有的是办法。”
这回答简直要多不可理喻就有多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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