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脸痛哭起来,但这丝毫没有让江天麟的怒气少下去一些,而是更怒了。
“逼死你?你当初要逼死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痛苦呢?如果你当时能放过我,那不也是放过你自己吗?可你没有,那如今,我又为什么要放过你?”
江天麟看着沈静,但手里的鞭子却直直的打向了江邻。
江邻避开,但脸颊还是被长鞭的尾巴给扫到了,一道血线陡然浮现。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有些人,你永远无法反抗。”
江天麟再次扬鞭,江邻弯折指头,轻轻地拭去脸上的血。
“是吗?”
鞭子再落下来的时候,忍住腰部不适的沈静扑上前帮江邻挡了下来。
这一鞭子江天麟用了十足的力气,沈静面色惨白,冷汗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但这一挡,似乎也没能让父子俩任何一个人心软,沈静也明白,不过是自己的自我救赎罢了,她欠江邻的太多了,不是帮他挡一记鞭子就能全部一笔勾销的。
“江邻,我真后悔当年没有让你无法来到这个世界上。”
江邻闻言,笑了笑,这个笑在江天麟看来异常扎眼。
“你笑什么?”
“笑你无知,笑你愚蠢,笑你无能,笑你只敢迁怒与我跟我妈,笑你失去了一生的挚爱,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很难受吧?是不是难受到快要窒息了?”
“懦弱到在她结婚那天自己借酒消愁,呵,我当你内心是有多坚定呢,我曾不止一次再想,你如果当真那么爱那个人,你又怎么会借着酒醉为借口,跟我妈做那苟且之事?”
“你是不是觉得你跟我妈睡了一觉就是对她的大恩大德了?觉得让我降生就是你大发慈悲了?江天麟,你又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一个软弱无能的人罢了,不敢面对挚爱另嫁他人的现实,也不敢面对自己酒后犯下的错,你以为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我的存在无时不刻在提醒着你让你看到自己的懦弱,可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能做的就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折辱我打骂我意图掌控我,试图将心底的怯懦化成怒气强加于我身上。”
“可江天麟,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想做你儿子呢?自己犯下的错误让别人来承担,你觉得你自己很男人?”
江邻话音落下,江天麟的鞭子便甩了过来。
“我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江邻硬生生挨下一鞭,不怒反笑,“清理门户?你早该在二十三年前就清理了,现在,晚了。”
在挨了第二鞭之后,江邻额前已经渗出了细汗。
“哦,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不对,是通知。”
江邻扫了一眼已经被血浸透了的针织衫,“我有男朋友了,所以别妄图再用你的政·治头脑,给我安排所谓门当户对的联姻,你的不幸,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你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第三鞭打在江邻背后,前两鞭的疼痛还能忍,但这一鞭子却让江邻忍不住哼了一声,他摇曳地站稳后,感觉到背后火辣辣的疼。
“你以为你在拿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也配?真是前有一个不知羞耻的娘,后就有一个不知廉耻的儿子,你们娘俩可真是烂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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