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土豆叫了两声,提醒陈漠得把自己也算个人头。
“好吧,加上我们的土豆王子,我爸得养五条米虫。”
这人吧,容易得了便宜卖乖,陈漠乐呵玩,抱着江邻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不等江邻制止,咸猪手就已经从江邻衣服底下伸了进去,当触及一阵黏腻,他慌忙抽出手,就看见了殷红的血。
江邻不可细闻的叹了口气。
“你背上怎么了?”
陈漠急忙忙掀开了江邻的衣服,入目之处皆是红。
“你这背上...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
江邻把记得眼睛通红的陈漠揽到怀里,“没事,也不疼。”
“还不疼?我刚刚都听到你的闷哼声了,我就说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睡一个房间,合着是不想让我看见,我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我怕你担心...”
陈漠推开江邻,拭去眼角的眼泪,冲出了房间。
片刻后,陈漠提着药箱冲了回来。
“我家这片没有医院,最近的社区服务中心这个点肯定已经下班了,我先给你随意处理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医院看看。”
江邻点点头,沉默着脱下了衣服,几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在陈漠眼里炸裂开来。
“这是拿什么打的?”
“特质的鞭子,尾巴带着倒刺的那种。”
江邻面色平静,但陈漠确实感觉自己的心已经被揪了起来。
“谁打的?你爸吗?”
陈漠想起江邻是被赶出门的。
“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我爸了。”
陈漠忍住鼻酸,“得先给伤口消个毒,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还有,没事,以后我爸就是你爸。”
江邻笑意渐深,“小漠,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无人能依的时候,将肩膀借我。
“谢什么谢,谢个锤谢子,”陈漠一边忍着眼泪一边帮江邻清理伤口,“你大爷的,受了伤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了就带你去医院了,鬼知道你那个傻逼爹的鞭子带不带铁锈,不行,消完毒得去医院,得打破伤风。”
江邻失笑,“小漠,你还记得你lijia前段时间打破伤风疫苗的事吗?”
陈漠老脸一红。
这茬子事怎么可能忘得掉?
想学人家耍帅,结果把自己耍到了阴沟里去。
“别提那事,你就是提了那事你也得去。”
陈漠把江邻按到床上做好,又翻出来自己的几件衣服让江邻穿上,自己则是跑到书房去找陈耀文帮忙。
陈耀文正在看文件,陈漠邦邦敲了两下门就冲了进去。
“怎么,想明白了,要来学习了?”
陈耀文从文件里抬起头来,一脸兴致的看着陈漠,万一这儿子要是真想明白了,自己就可以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他,然后自己做条米虫,带着老婆云游四海去了。
“不是,爸,江邻受伤了,你能不能送我们去一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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