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屿扣住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回家,一路上谁也没说话,各自都有心事。
沈冀屿听了浩子的坦白,只顾着心疼,没想那么多,他当时只想快点回来抱着祁年,告诉他,自己没有像浩子那么想,真得真得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爱他。
直到祁年提起他爸妈。
他才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办法像五年前一样不管不顾地出柜了,因为他是成熟的大人了,不再是为了满腔热爱不顾一切的少年了。
但是,他也不可能放弃祁年,祁年是他的青春,也一定要是他的余生,他会想办法扫除两个人之间所有的障碍,他要让自己的男孩有安稳的恋爱。
从来没觉得这条路这么长,两个人走得很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洗漱过后在楼梯口分别,互相道了晚安然后各自回了卧室,却谁都没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祁年起来做饭,想上楼去叫沈冀屿,正看到沈冀屿从楼上下来。
他真得没有一天早上起来睡袍是规整的,胸前大片皮肤露着。头发乱糟糟在头顶,却意外的好看,胸肌犯规地半藏半露。
祁年索性斜靠在墙上看他,“早啊,沈先生。”
“早,宝贝。”
两人心照不宣谁都没提昨天的事,沈冀屿走过来,和祁年贴了一下额头。
“今天去看看孟野吗?”两个人一个给吐司涂草莓酱,一个给吐司涂蓝莓酱,抬头的时候手里的面包同时递给了对方。
两人都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沈冀屿爱吃草莓,祁年不爱吃,所以以前的果酱一直都会备着两种,沈冀屿给秦朗列清单的时候也习惯性地连果酱的口味都写出来了。
“好啊,那要不要给他带早餐?”
“我一会儿问问他吧。”
“好。”
吃了饭,沈冀屿说他收拾,让祁年先去换衣服。“帮我拿一下我灰色的那个卫衣,裤子你看着拿。”
“好。”祁年一边应一边上楼,想起来什么,又从楼上下来,站在厨房门口。
沈冀屿听见他回来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不是不让我碰吗?”
“……”
这账算没完了,沈冀屿无奈地笑着讨饶,“小祖宗,你当我以前胡说的好不好?”
祁年哼一声,上去拿衣服了,沈冀屿说要穿灰色的,他也小心思地给自己拿了一件灰色卫衣,裤子也都拿了黑色。
沈冀屿一眼看透他的小心思,接过衣服顺手扣上了他的帽子,“小孩儿似的。”
祁年坐在沙发上等沈冀屿换衣服,沈冀屿拽着他在镜子前看,镜子里的人真得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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