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啧”一声,“准备违约金吧。”
沈冀屿拿手机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余额,点点头,“我一会儿把钱打到你卡上,你去和节目组谈吧。”
“行。”
沈冀屿和秦朗把交违约金说得好像吃一顿饭一样简单,祁年虽然早就放出“嘉朗不差违约金”的话,但是看到这两人云淡风轻的样子,还是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资本家的力量。
两个人突然就多了一天的空闲时间,这么一折腾,谁也没心思回去工作了,祁年说不想回家,让司机把车送过来,他靠在车座上,沈冀屿问他想去哪。
祁年闭着眼,“去墓园,想看看妈妈。”
沈冀屿的呼吸好像都滞了一瞬,“好。”
祁年偏过头去,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好。”
沈冀屿没有多问,把导航关掉,伸出手盖了一下祁年的眼睛,“睡一觉吧,到了叫你。”
今天其实是妈妈的忌日,所以祁年本来心情就不太好,陈思瀚又撞在他枪口上,积压已久的情绪都一起爆发了。
妈妈是他大二那年去世的,她说能坚持这么久已经很知足了,走的时候也没有多痛苦。
墓园在郊区,两个人到的时候天都擦黑了,祁年还睡着,他最近睡眠好很多了,困得特别厉害的时候也能倒头睡上几个小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冀屿在身边的原因,让他安心了许多。
沈冀屿不忍心叫醒他,把车停稳,靠着窗户看他。
这几年不见,祁年真得变了很多,那个说话轻声细语温温柔柔,被逗一下就害羞脸红的男孩儿变成了别人嘴里年轻有为的“祁助”。
有同行的尊敬,有出色的业绩,也有在大导演面前丝毫不给面子维护自家艺人的底气。
沈冀屿看着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很奇妙的骄傲,但也遗憾自己缺失了祁年打拼的这几年,如果可以,他多希望祁年可以一直做他的小朋友。
祁年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皱了下眉头睁开了眼,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冀屿给盖上来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揉了揉太阳穴,问沈冀屿:“到了多久了?”
“没多久,不到半个小时。”
“怎么不叫我呀。”
“你难得睡这么安稳。”
“还真是。”
沈冀屿给他扣上帽子,把抽绳拉紧,“下车吧。”
祁年点点头,带着他找到妈妈的墓。
沈冀屿跟着祁年半跪下来,祁年用手摸了摸黑白照片上妈妈的脸,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那时候才二十几岁,笑的样子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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