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以在家待几天,有什么事情就邮件处理也是一样的——
“年年,下午和冀屿来一下公司,Z省电视台的中秋晚会邀请了冀屿。”秦朗一通电话打过来,祁年瞬间被泼了一桶凉水。
“好的。”祁年一脸黑线,语气却还如沐春风般温柔,沈冀屿在旁边憋着笑,祁年电话一挂,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接住祁年扔过来的沙发靠枕,笑嘻嘻过去讨好地抱他,“宝贝宝贝,别气别气,生气会长皱纹。”
“滚!”
祁年气势汹汹从沙发上站起来,“嗷”一声又坐下了,委屈得不行,“沈冀屿你王八蛋!”
沈冀屿又心疼又好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我的错我的错。”
虽说秦朗知道两个人的关系,就算真的看见了也不会说什么,小情侣热烈了一点也情有可原,毕竟都憋了这么长时间了,但祁年脸皮薄,一想着自己要顶着这样一片草莓田去谈公事,就臊得慌,而且去了公司就不可能只见秦朗一个人了,其他不知道两个人关系的同事大概会觉得——祁助的女朋友可真猛。
如果他们发现不了自己走路不正常的话。
再看沈冀屿,祁年那天意识混乱的时候还记得草莓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沈冀屿的草莓印都在胸口以下。
祁年对着镜子一层一层盖粉底液和遮瑕,可他皮肤白,色差太明显,怎么盖也盖不住,看起来更加奇怪了。
最后不耐烦地蹭下去,这天气穿个高领衣服太奇怪了,倒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得,祁年破罐子破摔,就这样吧。
两个人上午刚坐了飞机,下午又要去公司,实在是谁也不想开车,于是就叫来了司机。
司机是个快要五十岁的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出了名的实话实说从不撒谎,于是他反复看了两遍祁年,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困惑——“祁助腿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摔到了?”
祁年的脸“唰”一下红了,沈冀屿低头咳了一声,用口罩藏住了偷笑。
祁年忍痛快走了几步,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腿没问题,然而坐上车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了,怎么能这么疼啊,两个人第一次都没这么疼的啊。
当然可能也是因为沈冀屿这几年不仅又长大了,而且时间久到离谱。
“没有的没有的。”祁年小声回应。
“我儿子以前是打篮球的,那个膝盖啊脚踝啊手腕啊就经常肿那么高,我看他是抹那个清凉油?还挺管用。”
清、凉、油,大可不必。
沈冀屿实在憋不住了,又怕笑出声来不太好,肩膀都在发抖,祁年狠狠瞪了他一眼,清凉油可能好用,但是用在他这地方实在是行不太通。
“谢谢李哥,我真没事儿。”
司机听他说没事儿便没再说下去,专心开车了。
祁年看着窗外,不理沈冀屿一直扒拉他的手。
最后沈冀屿伸长了手戳了一下他的尾椎骨,祁年“嘶”一声,终于转过头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冀屿手这么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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