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涵揉揉她尚未突出的肚子,用非常幸福的表情说:“可我想要女孩儿呢。”
开车的商应闻言道:“阿炀,我记得小姑怀你的时候好像就很爱吃酸,怀小俙时是不是爱吃辣?”
宗炀回答了一句“我不清楚”,露出一种既不快乐,也不悲伤的表情,头靠向了车窗。
颜鹤径注视着宗炀褐色的眼珠,在阳光下的颜色似乎更浅了。
之前还没上高速时,商应发现他忘了拿送给父亲的礼物,于是他们返回家中拿礼物。
到达安市已经很晚,商应的母亲不断打电话来催促,先让他们回家一趟,又让他们直接去酒店,在改变了多次目的地后,商应的父母还是让他们先回家一趟。
商应的母亲在门口接待了他们四人。她穿了一件墨绿色起暗花的短袖旗袍,头发高高盘起来,脖子上和耳垂上挂着珍珠饰品,颜鹤径叫了一声“师母”,又想起他的母亲也有件差不多的旗袍。
纪嘉涵挽住她的手臂,她嗔怪地瞥一眼商应:“今天是你爸爸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知道早点出发?”
商应堆起笑道歉:“是我的错,我赶紧给爸赔罪去。”
商应的父亲穿着正式地在屋内等候,他的头发很多,染成了发亮的黑色,容光焕发的。他高兴地拍着颜鹤径的肩膀,问了问他最近的情况。
将礼物送达后,他们出门去往酒店。一辆汽车不够坐,颜鹤径和宗炀就由商应的父亲带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酒店。
安市街头的行人没有那么多,高楼也少很多,道路和房屋都格外紧凑,但绿化做得特别漂亮。
商应出生在安市,大概宗炀的母亲也是安市人,那么宗炀是否也在安市出生长大?颜鹤径想问问宗炀,但并没有开口。
汽车行驶了一会儿,商应的父亲忽然问宗炀:“宗俙和宗逸都过得怎么样?”
颜鹤径被商应父亲的提问吸引,看了一眼宗炀。宗炀的嘴唇张开,停止了一下,说:“他们都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商应父亲忽然叹气,“你妈回来看过你们吗?”
宗炀好像心不在焉,眼神十分空洞,回答:“没有。”
“这样...她也没有跟我联系过。”
宗炀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不能一辈子就这样断了联系。”商应父亲似乎斟酌了一番才说,“那你爸呢,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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