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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炀望着颜鹤径那双长眼,眼尾向下的褶皱,长眼在灯光下水光粼粼的,像镶嵌珠子的湖。宗炀伸长了腿,鞋尖抵住了旁边人的鞋尖,颜鹤径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说“好,我帮你”,颜鹤径笑得更动人了,那褶皱像缎子般晃动。

颜鹤径出完了牌,说道:“先说好,我们今天是娱乐性麻将,不赌大钱。”

商应中午喝多了,脑袋尚还清醒,待到晚上那顿饭过后,他整个人彻底糊涂了,跟着他的父亲一起,两个人喝得不知天南地北,纪嘉涵和商应的母亲怎样都劝不住。

商应在喝醉的前十分钟还可以艰难地正常对话,过后连路也走不稳,在马路边直接坐了下来,不断唤着纪嘉涵的名字,胡乱说:“不要脱我的鞋,我的牙刷呢?”

颜鹤径在后面观赏商应出糗的醉态,用手机录了几段视频,笑得不行,纪嘉涵没好气地答骂着商应的胡言乱言。

商应的母亲让他们今晚留在家中住一晚,商应和他父亲喝得都太多,如果半夜出事,颜鹤径和宗炀两个男人在,也能帮一些忙,于是颜鹤径和宗炀分别抬着父子俩,还拜托了小区的保安,才将两人送上楼。

一顿折腾后,颜鹤径累得骨头缝都发软,商应家只有三间卧室,颜鹤径和宗炀睡客房。

返回的路程中,颜鹤径很困也很累,但躺在床上时,他又变得没那么想睡了。可能因为没想过会在外面留宿,陌生的环境让他无法及时适应,也不能换干净的睡衣。

宗炀好像同样睡不着,颜鹤径听见他不规律的呼吸声,问他是不是也睡不着。

窗外是无风的夏季深夜,天空的墨蓝涌动,却有几颗明亮的星星,宗炀注视着那些星星,说:“我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但什么也没做。”

颜鹤径肯定地点点头,又想起来宗炀看不到,他问:“你真的认为我的眼光很高?”

“嗯,”宗炀回答,“真的这么认为。”

颜鹤径默默闭上眼睛道:“其实不高,因为感情总不顺。”

“眼光高一点比较好。”

“怎么?你眼光也不好吗?”

宗炀停顿了片刻。他什么也不说的时候,让颜鹤径想到酒店中望着黑暗的宗炀,像试图从黑暗中挖掘出来什么般,看得很认真、用力,仿佛要把灵魂交给黑暗。颜鹤径不知道宗炀现在是否也这样看着黑暗,用那种孤注一掷,以及颜鹤径看不懂的表情。

“我的姐姐眼光很不好,”宗炀说,“可以说是烂透了。”

宗炀说起他的姐姐,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谈起他的家。

宗俙与许多不同的男人交往过,有一些人爱过她,一些人只爱姐姐的样貌,姐姐有时候能结识到优秀的男人,不过多数都会碰到烂人,这样看来,她的眼光总的来说是非常不好的。

不过宗俙向来不太在乎男人,即使被伤害,她也很少为男人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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