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莫心里很清楚,文心买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血,热血上头后的喜欢是真喜欢。
过于热烈的喜欢往往来的快,去的也快,只要他劝一下,就不会有这样的冲动消费了。
但林莫看着文心欢喜的神情时,偏偏就不想劝了。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让他开心吗?他又不是养不起他,多买些东西怎么了?再说,房子也是种投资。
夜深人静,一轮皎皎白月挂在黑幕之上,清冷的月光从没有拉窗帘的落地窗照进了屋内。
林莫睡意全无,靠坐在床头,出神的看地板上如霜般的月色。
忽地搂着他腰的手臂用力收紧,枕在胸口的脑袋又蹭又拱,嘴里还嘟嘟囔囔说着什么梦话。
林莫没听清楚说的是什么,不过他唇角勾起一点笑,隔着被子熟练地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直到嘟囔声停了下来,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才慢慢停了下来。
林莫垂下头,借着月光看窝在他胸口睡的安稳的人,这依赖十足的姿势让他冷硬的像是块石头的心软成了一汪秋水。
他往下滑了滑,带着文心一同埋进了温暖的被窝中。
轻吻落在了文心散着碎发的额上,安静的房间内响起了一声沙哑的满是温柔爱意的晚安。
其实林莫对于自己会爱上文心这件事也感到十分的吃惊,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只有孤独终老,根本没有想到找个人一起过日子。
这个人包括女人和男人。
林莫从小到大没有喜欢过任何人,甚至他连自己的性取向是什么都不清楚。
有很长一段时间,被迫旁观了虞慈爱情的林莫,对于爱情这个词简直是敬而言之。
在他看来,爱情这玩意就是个蛊,它会腐蚀心智,让智者变成傻子,比如虞慈。
林莫是26岁那年遇到的虞慈,说是遇见也不准确,是虞慈救了他一条命,也将他从战火纷飞中带到了另一个看似光鲜,实则一样凶险的世界中。
林莫从小到大都在经历战争,他是在靠近金三角的边境出生的。很小的时候一场战争要了他爸爸的命。
后来18岁的时候,他入伍参军,当了特种兵。因为不够给重病的妈妈治病,他退役之后铤而走险去做了雇佣军。
几年之后,妈妈还是病逝了,好友也死死的伤的伤,林莫选择了退出养老。
英格兰的伦敦,是林莫死的一个好友的故乡,也是林莫走的最后一个地方,他在这里被以前的仇家袭击了。
胸口被子弹打穿了,他躺在阴暗的街巷里,安静的等死。是路过的虞慈将他捡回家,找了医生救了他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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