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舟喘着气站在浴室门口,来回看了看卧室的床和客厅里的沙发,一时间犹豫不决。
沙发太小,江穆野这个大块头,躺上去半个腿都会露在外面。
他抿唇思考片刻后,无奈地把江穆野放到了床上。
安置好一切,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谢星舟不想和醉鬼睡在一张床上,于是在雕刻台的凳子上坐了一夜。
屋外的雨落得噼啪作响,谢星舟又在刻板上刻了几笔,快到凌晨时,他才趴在桌面上睡着。
屋外的雨停了,上午雨过天晴的阳光从半合着的窗帘透进来,洒在君子兰细长的叶子上。
谢星舟在梦中感受到有人揽住他的肩膀和膝弯,想要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
他一惊,还没来得及睁眼,就紧张地伸手护住面前的红木雕刻板。
“醒了?”江穆野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带着清晨宿醉后的沙哑。
谢星舟扭头撞上江穆野幽深的眼神,心悸之余松了一口气。
江穆野匆匆扫了一眼雕刻板,看向谢星舟眼下的乌青,问:“守了我一夜?”
“嗯。”谢星舟迷迷瞪瞪地闭了闭眼,面露困倦后的慵懒感。
他昨天夜里没睡好,依赖地半靠在江穆野怀里。
江穆野只需微微低头就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耳后的血管,透露着一股脆弱的易碎感。
江穆野本质不是个温柔的人,越是易碎的东西,他越想亲手打碎,想体会那种美好事物被撕裂的痛快感。
这样疲倦的谢星舟对他来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江穆野心头一动,将谢星舟抱起来,放在雕刻台上。
他扣住谢星舟的后脑勺,低头想要吻上去。
谢星舟睁开眼睛,推着他的肩膀,“这里不行。”
江穆野低头扫了一眼雕刻台,乱七八糟的工具很多,木屑也堆在一起没有清理,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可他们更过分的地方都有过,这算什么。
江穆野皱了皱眉,没管谢星舟的反抗,低头吻住他。
几番拉扯后,谢星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半推半就地安静下来,反而挣扎地更加激烈,甚至紧张地手指颤抖。
“真的不行,会弄坏板子。”谢星舟别开头,语气紧张且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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