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堵着嘴憋了太久,时朝暮语气很差语速极快:“今天要是死了,我就当我这辈子是渡劫来的,下辈子……下辈子再说吧,反正就算能有下辈子,谁还记着这辈子的事。”
印白玉有点茫然的站在原地。
“裴停今,虽然今天你是因为我才来的,但说到底还是你连累了我,我不会记着你的好。你手里的刀也给我丢开,我看着烦,你再多捅自己一刀,我就会多觉得被道德绑架了一次,腿上那几刀算你自己活该,还往肚子上捅?你真想死在这儿?孩子你不管了?那么大个集团那么多人的工作你不管了?操,你他.妈今天来干什么的?不是说过不出现在我面前了吗?”
裴停今被时朝暮骂得有点慌乱又有点无措:“我……”
“你连累了我,我还把祝离这小孩给连累了,那个抑制剂要是把他脑子弄坏了,我怎么跟人家爸妈交代?你活着自己交代去。我就想下半辈子自己一个人高高兴兴没牵没挂的,你不要死在这儿给我添麻烦。”
印白玉从茫然中渐渐回过神,面上戾气横生:“够了!时朝暮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你有什么不敢的,连命都不要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时朝暮冷笑了声,“我倒是想好好活着,可你不让啊,既然不能好好活着,那我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印白玉被气得呼吸急促,胸.前起伏个不停,他咬咬后槽牙:“我不要听你说话了,我不要听了!无所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还有十几分钟了,我一定会把裴停今丢到海里喂鲨鱼,他一定要死,死无全尸!”
印白玉边说边转身往外走,步子有点虚浮不稳,迈出门时差点被不高的门槛绊倒,走出去后连船舱的门都没关过来。
时朝暮缓缓吐出一口气,闭眼往后靠。
裴停今放下手里的水果刀,看向时朝暮。过了几秒,他小声开口喊:“朝暮……”
时朝暮没回应。
裴停今又喊了一声:“朝暮……”
“你烦不烦啊,都要被丢去喂鱼了还这么多事。”时朝暮说完,静了几秒之后问,“喂,你不会真自己一个人来的吧?”
刚刚捅了自己几刀,流血流得多了点,但人倒是清醒了不少,裴停今觉得至少头不昏了。他强忍着腿上伤口时时传到中枢神经的痛感,扶着墙站了起来。
时朝暮听到动静睁开眼,见状皱起眉道:“你又要干什么,就不能安分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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