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死亡星期四,对的,整天满课,难怪余久要一大早就出门去踩点。
……宁乐言猛地一捂脸,心想你到底在想什么鬼东西,然后又问了舍长一句余久在不在。
舍长:“当然在啊,好好在前排坐着呢,你有事?有事自己问啊?”
宁乐言:“没有,没事,您上课吧。”
这下回笼觉是睡不了了,满脑子都是余久今晚到点就要从科技大楼那么高的天台上往下蹦了,那么高——人掉到地上能直接摔成一摊饼!他还不是在开玩笑逗人玩,余久不是那种爱开玩笑的性格,而且头顶那个倒计时清清楚楚!
他到底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啊?!
宁乐言两手抱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下床洗漱,焦躁地上了一天课。两个小时的正常午休时间,他愣是睁着眼等了一中午,也没等到余久回来。
他今天课不多,上午一节下午一节,下午那节下课后才刚过三点半,十分钟后,他舍友们的最后一节课就要开始了。
在回宿舍等还是留在学院等之间犹豫一番,宁乐言找舍长问了他们最后一节课的教室位置,在对方的疑问中马不停蹄找过去,终于赶在上课前的最后一分钟混进教室里,权当蹭课。
舍长还在一脸懵逼地问他干嘛呢,宁乐言在后排找了个角落坐下,示意他别问,然后紧紧盯住了余久的背影。本来想直接坐到他身边去的,无奈余久这样的好学生天天往前排坐,宁乐言实在不想跑到老师眼皮子底下去。
余久似乎是被盯得不舒服了,中途回了好几次头,第一次就发现了宁乐言,当场就笑了,甚至还挺愉快地抬手朝他挥了挥,转眼就被老师顺手点起来回答问题,答案那叫一个标准。
如果不是他头顶的倒计时大喇喇地显示还剩不到六个小时,宁乐言一定会觉得他简直太阳光向上好榜样了。
宁乐言可真是太想知道余久究竟都在想些什么了,他在下课时逮到了人,严肃发问:“你要去哪儿?”
余久一脸疑惑又无辜:“吃饭啊,一起吗?”
宁乐言:“啊,好。”
并且在心中对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态度感到震惊。
走在路上的时候很正常,吃饭的时候也很正常,余久甚至都没有到别处去的打算,吃完之后依然是很正常地往宿舍走。只是宁乐言途中无数次看到其他人头顶的数字,白色亮晶晶的漫长的几十年,再回头看看余久,刺眼的鲜红色,刺眼的几个小时,简直是如鲠在喉。
他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早上干嘛去了?”
余久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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