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那个称号其实没多大兴趣,事实上,我对科研一直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点点天赋。
我见过很多刻苦努力的科学家,他们可以从早上九点干到凌晨两三点,我读书的时候倒是也刻苦过,但工作之后,一天最多忙碌两三个小时——这点时间足够我完成本日全部的工作了。
多余的时间,我用来乱搞男男关系,不过我从来不吃窝边草,在研究院的风评倒是很好。
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回院里了,倒是见缝插针地发了一篇文章,顺便拉来了两笔千万级的横向课题,院长助理向我转达了院士的意思——今年的国家三大奖,院里的名额板上钉钉给我。
而这次回来,主要是因为不孝弟子瞎写论文,我半夜搞完了许诺,打开手机邮箱,粗略看了几页,直接气得脑仁疼。
——我看他不是让我审阅论文来了,他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孝弟子叫周仁,长得五大三粗,奈何脑子里塞的都是肌肉,我温声细语地辅导了他一个小时,问他懂不懂,他摇了摇头,说:“不懂。”
我又狂风凛冽地蹂躏了他一个小时,问他懂不懂,他依然摇了摇头,说:“不懂。”
最后我长叹一声,把写好标题、框架和实验方法的论文塞给他,对他说:“照做,懂了么?”
周仁迟疑地说:“我还是再试试自己的方法……”
我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大哥,我管你叫哥,你就听我一次吧。”
“……”周仁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从了我。
回来都回来了,我又把名下的六个弟子挨个喊过来,教导了一番,顺便去研究院几位“老魔头”的办公室转了几圈,喝了几杯茶水。
研究院里看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但一群搞研究的死脑筋,玩弄起手段来,远不如我,我还是活蹦乱跳,过得很自在。
五点整,我打了个卡,登上了回家的定制公交车,我和赵星约了六点吃个晚饭,顺便“好好谈谈”。
我用免票公交卡刷卡下车,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赵星在等我。
他穿着白色套头老人衫和沙滩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刚做完运动。
他这幅装扮,依旧不减损他的英俊,他是很受女人和零号喜欢的那种长相,费洛蒙爆棚,因为经常健身,腹部有很漂亮的肌肉线条。
我们身材相仿,但他一个人,应该能揍三个我——没办法,谁让我是文职工作者,实在不擅长体力活。
赵星一看我就笑,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防晒没涂匀,脖子黑了。”
“有么?”我自己都没太注意。
“有,很明显,”赵星摸了一把我脖子,又“啧”了一声,说,“你情人在你身上留印子了。”
“放心,没人能上得了我。”我很清楚赵星忌讳什么,干脆挑开了说。
赵星直接揽上了我的肩膀,哥俩好的模样,他说:“你今儿,不会是来找我离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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