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抱一辈子。”赵星说完了这句话,抬手捂住了自己的上半张脸,他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我知道,我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的手顺着他的腹肌下滑,轻易地抬起了他一条腿,我说:“别哭了。”
“没有。”他还是顺从的,即使他难过得想推开我。
“三十多的人了,还哭鼻子,多幼稚啊。”
“……”
赵星不说话了,我凑过去亲他,他也没有拒绝我的吻。
我一边亲他,一边带给了他纯粹生理上的快乐,而他一边不痛不痒地骂我,一边紧紧地缠着我。
——那是我们离婚前的最后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赵星的司机开着一辆七座车来接我们,车上有赵星的司机、赵星的秘书、还有赵星和我共同的两个律师,他们的脸上都有掩饰得不是很好的愕然——大概率是半夜的时候收到了赵星的短信通知,现在还没彻底消化我们要离婚的这个消息。
赵星帮我开的车门,我们一路都在低声交谈,我很从容,赵星显得比我更从容,车辆开到了民政局的门口,赵星下了车,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他三秒钟,也把手搭在了他的手心。
——我们不像是要离婚,倒像是去结婚的。
第22章
我们当时领结婚证的时候,其实也没有特别甜。
那时候我和赵星的感情已经出了问题,如果不是赵星提出了开放式婚姻的方案,我们大概率是要分手的。
我们双双出了轨,日子过得有些混乱,但都在极力寻找一个更适合我们的相处的模式,在这种磕磕绊绊的情况下,家长们摁着我们去领结婚证,实话实说,我是不太乐意的。
我想拒绝,也想拖一拖,但最后还是领了证,因为赵星他特别想和我领证。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崔明朗,咱俩如果不结婚,还能和谁结婚去?”
他这句话成功说服了我,我一想,倒也是,这个世界上,崔明朗和赵星看对了眼,即使他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也只是“爱得少了”,而不是“不爱”了。
我们彼此相爱,我们当然可以领证结婚。
我的逻辑链条在赵星的辅助下捋顺了,于是勉强接受了赵星的领证邀请。
我们就找个平平无奇的下午,进了民政局的大厅,拍照的时候,摄影师看我们都皱眉头,直接说:“怎么一个白大褂,一个白背心就过来了,附近就有租衣服的地方,赶紧换一套。”
我和赵星被摄影师说得脸都红了,临时叫助理送来了两套西装,换好了衣服,才重新坐在了拍婚纱照的座椅上,听着摄影师喊“三”、“二”、“一”露出了勉强能看的笑容。
拍过了证件照,我和赵星领到了两个红本本,我直接把结婚证都塞到了赵星的怀里,随意地说:“你保管就好。”
赵星将结婚证塞进了手包里,把手包攥得很紧。
“你带结婚证了么?”我和赵星手牵着手,进了办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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