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船么?”工作人员问。
“不用。”我和赵星异口同声地说。
我几乎是有些怀念这种船的。
我和赵星十多岁的时候,就是一起坐这种船,从湖的一端,蹬到湖的另一端,那时候有着聊不完的话题,分享不完的零食,有时候聊累了、吃累了、蹬累了,就伸展四肢,任由船随着湖水飘来飘去,偶尔我们视线相对,总是忍不住笑。
少年时,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便是极大极大的快乐了。
当然,长大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当年蹬起来有些吃力的船,现在蹬起来已经很轻松了。
我和赵星像两个幼稚鬼,碰到年轻的情侣,就用力蹬几下,将他们甩在身后,倘若碰见情侣中的一方有人争强好胜,情景就变得有意思极了。
我们两个稍稍发力,总能轻易取得“胜利”。
等我们终于感到疲累,湖面的景色也变得更加诱人,波光粼粼,仿佛有无数钻石闪闪发光。
赵星拿起船上的水舀舀起了一舀水,凑近看了看,又重新倒了回去。
他笑着说:“回头送你一颗漂亮的钻石吧。”
我靠在床头,问他:“我要钻石,又有什么用?”
赵星反问我:“钱放在银行里积灰,又有什么用?”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最后只好说:“不要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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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结束了游玩,回到了家中,赵星去厨房做饭,我打开了电视,准备伴随着电视的背景音玩手机游戏。
很偶然地,我听到了一则新闻——“近日,丰南集团柳枝深、柳枝蔓、柳枝茂等人涉嫌故意杀人罪、组织卖淫罪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
新闻的播报只有三分钟,互联网上一片太平,没有任何官方的或者民间的营销号跟进,我搜索了几个小众的论坛的讯息,终于确定柳家倒了。
那个派人引诱赵星,又拍下照片快递给我,已经兴旺了上百年的柳家,就这么倒了。
赵星趿着拖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我的身边,他问我为什么盯着他看。
我想问他,柳家倒了是不是他出的手,但想了想,没有再问。
因为我想不到,除了他出手以外的可能。
大多数的资本家都留着肮脏的血,手上或多或少都有点犯罪过往,但我不希望赵星变成这样。
他是个好人,或者是个坏蛋,都不妨碍我爱他。
但我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起玩铁窗情。
我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说:“答应我,以后不要违法犯罪。”
赵星回勾住了我的小拇指,说:“我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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