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走到傅延乐身边,警告般地捏了捏他的腰,朝燕栖说:“怎么这时候过来?”
“听说你们来了,我专门跑过来的,主要是见见延乐哥。哦,对了。”燕栖挪过腰后的黑包,从中摸出一个小礼盒,递给傅延乐,“谢谢延乐哥给我的新年礼物。这是我请朋友雕刻的一款玫瑰扣,希望你喜欢。”
傅延乐连忙接过,“谢谢。”
“这个朋友是九儿?”虞京臣问。
燕栖点头,“没错,我身边熟练这些技艺的也就他和外婆了。”
见傅延乐惊讶,虞京臣解疑说:“他们俩之前是笔友,互相写了好几年的信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也才知道原来外婆闲散时收的那半个学生就是九儿。”
“哇,那真是有缘分。”傅延乐笑了笑,“我之前还疑惑呢,九儿家祖上都是古玩圈的,他这裁衣的本事是和谁学的?”
燕栖说:“九儿的师傅就是他爸,至于他做衣服做首饰的本事,都是和外婆学的,所以虽然没有行过拜师礼,也算外婆的半个学生了。”
三人坐在廊下的木桌边聊天,傅延乐去将酒和茶都端了出来。
“你今年夏天就要毕业了,想好之后该怎么走吗?”虞京臣敲敲桌子,“读研还是工作?”
“不读研。”燕栖喝了口酒,“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就不喜欢现在的专业。当初读经济学不就是为了试一试,然后让爸妈彻底放弃让我继承家业、去做生意的念头。现在我读了三年半,还是没有从不喜欢变成喜欢,所以我毕业之后不会进公司,也不会从商。”
虞京臣点了点头,说:“既然试过了也不喜欢,的确不该勉强。我之前看了你的成绩单,虽然你不喜欢这个专业,但成绩和学分倒一直是同级同专业的前三,也没有缺席任何重要的课程和活动。有这个态度,你做什么,我都放心。”
傅延乐笑眯眯地说:“弟弟真是天赋异禀,聪明不凡!”
燕栖挠了挠头,“喜不喜欢都报了,既然报了,那总得多少学点东西,也算不辜负四年的上课时间和学费。至于毕业之后要做什么,我……”他瞥了眼虞京臣的脸色,“我想去演戏。”
虞京臣有些惊讶,“为什么?”
“我觉得很有意思。用有限的生命去过无限可能的人生,这不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吗?”燕栖说,“我的人生从我出生那一刻就确定好了一条大概的轨线,不论我怎么偏离,目前来说都在可控范围内。我想演戏也是一种拓宽视界、增添阅历的方式,可以从角色学习和体会各种情绪的力量,也可以借角色表达,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想的有道理,但是现在不会有太多剧本能够符合你的心意。”虞京臣说,“市场浮躁,好的剧本越来越少,要想凑齐好的班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果出现了好剧本好团队,可你作为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素人,要怎么获得好班底的青睐?表演是艺术的表达方式,艺术需要努力,更需要天赋,你是否拥有可以开辟道路的天赋?你在做决定之前,也要想想这些问题。”
“我会仔细考虑清楚的。其实我参加了学校的话剧社,每年都会上台表演,也会去参加义演,我是真的觉得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所以不是一时兴起。”燕栖给虞京臣倒茶,狗腿地说,“如果到时候爸妈不太同意,哥哥你一定要帮我说情!你是我最坚实的后盾,最可靠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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