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总算是从魂游天外的状态里回复过来了,黎里想。
当然那只除了提行李松开过片刻的手,此时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也没有丝毫收敛地重新与黎里十指相扣。
“我知道,我没有多想。”补给自己就补给自己吧,黎里想,如果能让江景迟心安,收下这笔钱也不是不可以,在金钱上他从江景迟那儿得到的也不止这三万元钱了,只希望日后一定要有机会弥补。
“那就好,我已经转给你了。”江景迟更紧地握住了黎里的手。
黎里收下了这笔钱,江景迟想,这是不是就意味着重新开始的前兆。
黎里用空闲的那只手打开了手机,果然已经到账,江还真是个急性子。
机场距离M大距离并不算近,一开始是黎里清醒地被江景迟握着手,后来渐渐困意来袭,他索性靠在江景迟的肩头,睡了过去。
总归是江景迟在身旁,不是旁人,黎里很安心。
黎里的碎发在江景迟的肩窝左右跳动,痒痒的,但江景迟一动也没动。
他看出黎里已经很疲倦,他想让对方安稳片刻,即使他同样一夜未眠。
大约困极了,也累极了,黎里清浅的呼吸声很快在江景迟耳边响起,这大约不能算作客观界定上的乐音,江景迟却觉得很好听,如果可以他愿意下半辈子都听着这样的声音,看着和自己贴近的黎里入睡。
所爱之人的呼吸声,是不得安眠者最好的良药。
司机应当是个老手,走的路线不从拥堵的市中心经过,一路上绿树成荫,微凉的风吹乱黎里额前的碎发,江景迟用柔软的指腹勾起那缕碎发,别到了黎里耳后。
车程临近尾声,已经可以看见朝外门楣上刻印的铭文,那是出自古罗马诗人贺拉斯笔下的诗句——他们怀着不可分割的誓言,欢欣永聚。不幸的纷争、撕裂的爱,至死也不能将他们分离!
“清和,醒醒,到了。”
如果可以,江景迟当然不想打破这片刻的安宁,不想搅扰靠在他肩头,他的全世界的美妙梦境,只是他也没法儿拎着行李再抱起黎里。
黎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快进入状态。
“到了?我们走吧。”
江景迟提着行李箱和黎里并肩而行。
黎里预计凭借江景迟那张常年在M大荣誉校友出现的脸,应当能够自由出入。
只是M大的门卫大叔可能有自己的原则,M大的学生能进,教授能进,其余所有人,纵使身上穿了M大的一栋楼也不能进。
这种事总不好勉强,江景迟走到一旁,拿出手机似乎准备打个电话。黎里则赶忙上前出示自己的学生证,向门卫大叔解释,这是自己的朋友,是M大往届的毕业生,今天想回来看看母校,希望能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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