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也是看左不言坐在那里发呆无聊,提议着记录一下小五的生长过程,每天固定一个机位拍一张小五的照片,等它长大了做成回忆录。
然后左不言就不无聊了,确定拍照机位就纠结了好一会儿。
林霖是最后一个洗澡的,受伤的手裹着塑料袋,多少有些不方便,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响了很久他才裹着干发帽穿着珊瑚绒睡衣出来,软乎乎冷清清的,又是左不言熟悉的林霖。
林霖的桌子上东西是最多的,满满当当,有着一些左不言没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瓶瓶罐罐。但左不言有经验,这些都是香香。
先擦好自己的脸,林霖掌心托着一团白色乳液走过来,都没有招呼就直接上了左不言的脸。
左不言一动不动,两只手摆在膝盖上,坐得直直的任林霖摆弄。
很明显,经过今晚上这一遭,左不言和林霖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裴野在旁边看笑了:“林妈妈,我也要擦香香。”
林霖冷哼一声,傲娇扬头:“才不给你们这些臭男人用,这一小瓶可贵,只给我的不言乖宝宝用。”
被偏爱了,左不言好开心,笑得憨憨的。
裴野本就是开玩笑,被拒绝了一笑置之。
十一点整,准时熄灯,哪怕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左不言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种熟悉的无助感袭上心头,左不言一下子手脚冰凉起来。
裴野当时就在左不言旁边,熄灯的瞬间就被左不言抓住了胳膊,别说,左不言人看着轻轻瘦瘦一个,手劲还真不小,抓得他胳膊都有点疼。这反应有点大啊,小天鹅怕不是怕黑怕鬼吧。
他反手抓住左不言,揽住肩膀把人送到床上躺着,盖上被子轻轻拍:“没事了,熄灯而已。不怕不怕啊。”
左不言攥紧被子控制不住抖动着,在裴野的轻哄声中回过神来,这里是寝室,不是家,这个人是裴野,不是那个人,这里的天黑是自然的晚上,不是用来惩罚他的黑暗。
在这里,他可以拥有睡眠。
裴野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和左不言头对头:“我要把手伸过来了,别怕。”
说完他才慢慢把手递过去,压了压左不言头两侧的被子,确定没有一点漏风的地方。
左不言的心跳减速到正常,认真去体会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和安全。
裴野的上铺是林霖,他动了动,铁床嘎吱嘎吱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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