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
嗯?
不能睡。
我没有睡,没有。真的,没,有。
再后来手机也照不到他了,少年团在衣柜里睡得香甜。江崇年开着车偶尔叫叫他,对方也没回应,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睡。
后来房门又被叩响,明扬吓得一激灵,头磕着柜子咚一声。江崇年看不到人,只说:撞着了?崽崽别怕,我马上到了。
明扬迷茫捂着脑门,把手机重新拿起来,惺忪着眼看着还在开车的江崇年,他没说话,手机的光亮刺得睁不开眼。
江崇年赶来的时候,摄影小组因为雨太大临时取消了拍摄,这个点正准备吃晚饭。
兰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几次上去敲门叫明扬吃饭也不见有回应,以为明扬因为镜头坏了自责,正想再上去安慰安慰他,不料,江崇年来了
男人黑色大衣沾了水珠,黑色的短靴湿得光亮。他收了伞大步走进来,看着餐桌客厅围坐一群人,面色瞬间沉下来。
江总?
总裁怎么来了?
不会来视察工作吧?
一圈人目光齐齐看过来,兰晖作为这趟的总负责人,揣好手机走过来问,江总?你这是?
江崇年看他一眼,没事,你带着他们忙该忙的,不用管我。说着他几步跨上二楼,明扬的房间号之前问过,这会儿门反锁着。
江崇年给明扬打了电话,少年磨蹭了会儿,从衣柜里爬出来开门。
门一开,少年头发被捂得卷翘,是那种半干的块状。湿衣服也没脱全捂在身上,一双原本骨节分明的手冻得通红摸着跟冰块似的。屋里没暖气,处在大山里,室内比室外还要阴冷。
少年微仰着下巴,看见江泽年的瞬间千万个委屈迅速回笼,但没眼泪可以流了,红红的眼睛还夹带着朦胧的睡意。
江先生
嗯。江崇年捧着他的脸,额头,眼睛,鼻尖,嘴巴一一安抚般吻过。
他抱着人进门,重新把门关上,脱了明扬潮湿的外套,他里面米白色的高领毛衣,领子那一片全湿透了,摸着就湿湿的温热,脱下来脖子一圈捂得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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