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病房门被人打开,门锁声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格外清脆,元祁以为陆锦承来了,转身看去,稍稍不悦,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
元祁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他对着面前的不速之客,淡薄道:“你来干什么?”
自从上次两个人交谈后,元祁很少见到贺玄言,他对这个人也不是很在意,都差点忘记他在和自己同剧组拍戏了。
贺玄言提着一筐水果,站在门口,对着元祁显得局促不安,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元祁,听说你生病了,我来看看你。”贺玄言听到元祁在片场昏倒的消息,于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避开了经纪人偷偷跑来。
“谢谢。”元祁依旧冷漠,但还是出于礼貌向他道谢。
“医生说你怎么了吗?”贺玄言慢慢走来,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拘束地站好。
“没什么,就是怀孕了。”元祁轻飘飘地开口。
他是故意的,直接干脆利落地说出来,目的是让贺玄言知难而退,不要再幻想脑补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看贺玄言僵硬的表情,元祁知道,自己的话,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只见贺玄言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好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元祁不以为然地把椅子转过去,背对着他,慢慢悠悠地开口:“好几个月了,到时候满月请你来。”
贺玄言小心翼翼地询问:“元祁,是谁……”
“这不关你的事。”
元祁眸子微眯,窗外的树杈上仅剩了几片枯叶摇摇欲坠,即便现在没掉落,却也经不起一阵风了,所以固执的停留就显得毫无用处,要走的总会走。
他性子古怪,对于所有的感情都要求太高,即使亲情或者友情都是如此,毫无疑问,贺玄言就是早几年掉下去的枯叶,他的掉落,甚至都没被风吹,所以,落下去的叶子哪有重新挂回来的道理?
元祁永远都记得那年他经纪人说的话,将自己贬的是一文不值,无地自容,那段时间,元祁难受了很久。
如果是由贺玄言主动提的,元祁都不至于这么记恨贺玄言,可他却任由一个外人去胡说八道,侮辱自己,也把自己为数不多用心经营的友情玷.污的分文不值。
“你身边没有人,你是在骗我,你是故意刺激我的对不对?”贺玄言情绪有些激动,语气里夹着颤音。
“干什么呢?”陆锦承板着脸走了进来。
刚才在门口就听见了贺玄言悲情的话,陆锦承不由一瞬间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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