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后几个字,宁晖然把话筒拿下来,躲开支架,深深地注视台下落坐的那个方位:“这里我特别要感谢一个人,是他不厌其烦地带我入戏,一点一点地教会我演戏,我的老师,也是塑造我的人——牧明毅。”
说完,一个深深的九十度大鞠躬,起身时眼中泛出泪光,在聚光灯下相当耀眼。
距离太远,宁晖然看不到,牧明毅是从没有过的,绵长又含情的笑容。
颁奖礼圆满落幕,宁晖然跟着大部队一起走,因为心潮太澎湃,请求抽根烟缓缓,牧明毅留下来陪他。
浓墨一样的夜,一个轻薄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宁晖然先看到的是这个人脚下拖出的纤细黑影,攀上他的鞋。
头抬起来,是个模样清秀,白白净净的男人,淡薄的灯光下依稀看到他一双肿着的,核桃那么大的红眼睛,要不是这样,应该是个很深很大的双眼皮,带着长长的浓黑睫毛,眨起来一定相当漂亮。
收到宁晖然打量的眼光,这个人明显有些不自在,像个怕生的小动物,往回退了小半步,没等宁晖然开口,对着他和牧明毅就是一躬。
躬鞠得端端正正,是完整的90度角。
这么大的礼,宁晖然当场怔住,牧明毅跨步到这个人跟前,抬手向随后跟上来的另一个男人打招呼。
男人五大三粗,宽阔的肩背,高挑的身形与这个小白兔一样的小男人在观感上形成鲜明对比,他一来便将小兔子扶起,揽着他肩膀对牧明毅笑,笑得很开,一嘴白牙。
“辉子,你陪他过来的?”牧明毅边对这人说边把宁晖然往前带。
宁晖然大方地走上前,四人围在一起。
“对啊,他现在还不能完全独立地适应陌生环境,可又想来看片子,多亏你给他搞到观影位,从头哭到尾啊,把旁边俩老外都哭傻了,我带好几包纸巾都不够用,亏了我提前给他喝了好多水。”辉子边说边扒拉小兔子的脑袋,动作怎么看怎么透出股温柔劲。
牧明毅问:“你们什么时候走?”
“他不想多呆,我们连夜飞机回去,对了,”辉子面色一沉,正经八百:“这部电影能不能给我一版高清的?他太爱了,想珍藏,我觉得市面应该很难有资源……”
“是,是的!演得……特别好,”小兔子突然插话,怯生生地去看宁晖然,笑得很小心的样子:“我好喜欢,谢谢这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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