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一辈的孩子不想留在陆家,他们也不会强留,但是就像是刻在血脉中的牵绊,没有任何一代选择离开陆家, 就连陆裕的儿子,现在也是留学在国外的管家学院。
陆嘉礼是陆裕从小看着长大的,就和自己儿子没有什么区别,见他回来, 和陆正跟白雪薇一样高兴。
陆裕看见陆嘉礼笑的开心,刚想说话,又见副驾驶下来了一个简直是惊为天人的少年,让他愣了一下神。
陆嘉礼牵住顾南弦的手放在手心里安抚地揉了揉, 才笑道:“裕叔, 近来可好啊?”
陆裕回过神, 笑道:“好好好, 我当然好了,嘉礼你回来我就更好了,这位就是顾小少爷吧, 老爷夫人在里边等着你们回来呢, 快进去吧。”
顾南弦手心沁出点儿汗来, 表情僵硬的想要扯出一个笑脸,可是好像有些失败,他只好微微点了点头,又下意识抓紧了陆嘉礼的手指。
陆嘉礼回握住他,对陆裕道:“那我们就先进去了裕叔。”
顾南弦身体有些僵硬的跟着陆嘉礼走进陆家的大门,入目的便是景致秀雅的花园,可是顾南弦完全没有心情欣赏这些,越靠近主宅,心脏就跳得越快,就像是小时候考试前那种久违的状态。
陆嘉礼忽然停了下来,然后把顾南弦整个抱进怀里,“宝宝。”
顾南弦愣了一下,“嗯?”
陆嘉礼又道:“阿弦。”
顾南弦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一颤,应了一声:“嗯。”
陆嘉礼拥着他,道:“这不是我父母对你的考察,也不是衡量你适不适合和我在一起的标准,如果非要说这是一场考试,你就是我已经交卷的正确答案,无论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
顾南弦闷声道:“阿礼,你已经安慰我很久了,可是我即使做好了心里建设却依然调整不好状态,还要你一直安慰我,不会觉得烦吗?”
陆嘉礼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烦?让你保持安全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每个人要接受一段新的关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能够充当桥梁的人不能够好好的稳固那座连接双方的桥,又怎么能怪接触的人感觉桥面会塌呢?”
顾南弦伸出手紧紧抱住了陆嘉礼的腰,声音有些发着颤,“阿礼,如果那座桥很稳,但我依然不能很快适应,是我的错吗?”
陆嘉礼感受着腰间收紧的手臂,听着怀里的人颤抖的声音,本能的感觉到他问的或许并不只是今天。
陆嘉礼轻抚着顾南弦的后背,思虑了一下,认真答道:“阿弦,稳固的桥不需要你很快适应,你可以慢慢来,脚步很慢也好,不想前行也好,等你想走的时候,再继续走下去就好了。”
顾南弦在陆嘉礼怀中睁着眼,听着他胸膛内心脏沉稳的跳动声,那么长时间的自我怀疑和厌弃忽然就烟消云散了,原来不是他很不懂事,原来其实他也可以不懂事,原来他也可以有不适应的权利,原来,真的有人会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安抚着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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