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衡咬紧下唇，“哥哥，寒夜哥哥。”
邵寒夜笑了声，“寒夜哥哥最喜欢你了，你呢？”
蒋衡的瞳孔瑟缩了下，他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紧，深呼吸后，他道，“你，怎么看，那个人。”
邵寒夜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什么？”
“就，那个，”蒋衡的呼吸有点乱，“你们刚刚讨论的男人。”
邵寒夜眸色加深，“说他是恶心的蛆都是夸他了。”
蒋衡攥紧了身侧的手，“你是觉得，他什么方面恶心？”
邵寒夜压低眸子，“所有方面，都恶心。”
蒋衡有些茫然的望着他。
这段时间，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最后，他确定自己是直的，可是那个人如果是邵寒夜，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如果邵寒夜觉得那个人恶心，包括那个人的性取向，那就说明，邵寒夜不是。
邵寒夜不是，邵寒夜不是，一旦这个结论得到了，就在他的脑子里无限循环。
邵寒夜什么时候从他身上起来的，蒋衡都没意识到。
直到邵寒夜第三次沉声叫了他的名字。
蒋衡忽的起身，“嗯？怎么了？”
邵寒夜已经穿好了大衣，“带你去吃饭。”
“喔，好。”蒋衡跟在后边。
邵寒夜走的不快不慢，左手的口袋好像在等着他。
蒋衡盯了会儿，见邵寒夜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就自己把手伸了进去。
邵寒夜只是垂眸看了眼，没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蒋衡的心情越来越好，因为邵寒夜不喜欢男生，他们只是比正常好朋友还要好的关系，这个结论让他可以无所畏惧的去享受一切。
就是邵寒夜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蒋衡觉得是自己刚刚提了那个男人，可他当时真的憋不住了，实在是想确认一下。
算了，都发生了，既然是他惹的，就好好哄吧。
蒋衡在桌子底下，用鞋尖碰了碰他的鞋头。
邵寒夜从盘子里抬头，挑眉看他。
“好吃嘛？”蒋衡咬着叉子。
邵寒夜神色淡淡，随后直接切了块儿羊排，放到了他的盘子里。
第一次哄人失败，蒋衡边偷看邵寒夜，边嚼完了一块儿羊排。
又过了会儿，蒋衡将目光瞄准了邵寒夜新戴的手表，他亮着眼睛问，“这块儿表好精致，是在这边买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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