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怎么这么冷淡。
宋季青很轻地瘪了下嘴,提着自己的包往办公室门口走。
刚走几步,程暮忽然叫住他:“站住。”
宋季青顿了顿,扭过头,问:“怎么了?”
“你脖子上的围巾给我。”程暮很冷漠地开口。
虽然不怎么在意,但宋季青的心还是很小地痛了一下,说要给他好好考虑的时间,现在却对他这么凶。
“哦,”宋季青嘴巴张了张,默不作声地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递过去。
程暮抓住围巾,扯了扯,没能扯得动,“嗯?”
宋季青压了压嗓音,“外面好冷…”
程暮:“给我。”
宋季青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说:“你欺负人。”
程暮嘴角重新勾起一点笑,像是忍不住,“我怎么了?”
宋季青觉得自己现在光溜溜的脖子凉得慌,就像被剥开了的玉米,恼道:“你还笑。”
程暮丝毫不慌张,动了动眼神示意他,宋季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办公室左侧的椅子上搭着一条黑色围巾。
程暮说:“你系我的。”
宋季青反应过来,脸顿时有点红,“哦。”
“没欺负你。”程暮补了一句。
宋季青磨了磨脚跟,脚尖有点打飘,“那你为什么要换我的围巾系?”
程暮反问他:“我喜欢。”
宋季青嘟囔道:“你喜欢就喜欢吧。”
程暮手指弯曲随意敲打着桌面,随意地看了宋季青一眼:“不行吗?”
宋季青缓缓瞪大双眼,那句你欺负人停在嘴边,又不好意思再说出口,泄气道:“行。”
围巾算是很贴身的物品,宋季青系着程暮的围巾,闻到他常用的那种香薰的很类似的香气。
很像冬天落在树叶上的雪的味道。
仿佛程暮正抱着他一样。
宋季青越想越觉得羞赧,忍不住把围巾系松了点,敞着些脖子才觉得不那么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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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就喜欢画画,宋昆虽然做了那么多错事,但至少有一件事情做得还算不错,出钱送他去学了画画。
宋昆这人一身的坏习惯臭毛病,说话不算话,唯利是图,几乎许多不好的词汇都能在他身上沾个边。
宋季青小时候恨他,现在却好上了许多,或许是麻木了,他对宋昆的情感已经几近淡薄,无论他做多么过分的事情,也只能在他心里划上一条极淡的白痕,构不成什么大的影响。
“宋老师?”一个细细的声音忽然响在他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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