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胸膛重重地起伏了一下,偏头咬住宋季青的嘴唇,说:“宋季青,你真的没机会反悔了。”
宋季青把手掌按在程暮的长裤上,点点头,很乖地说:“好,不会反悔。”
“会哭吗?”
“疼了我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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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师,你没事吧,眼睛怎么那么红。”办公室的老师关切道。
“有点没睡好,”宋季青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半靠着桌子站着,掩耳盗铃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温水。
他哭了太久,现在连说话都有点没力气。
下完课,程暮的电话准时打过来,笑着问:“还疼吗?”
宋季青拧了下眉毛,“手疼。”
程暮道:“上了药怎么还更疼了呢。”
宋季青摸了摸后腰,小声道:“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久。”
程暮道:“涂药得慢慢来,这样效果才好。”
宋季青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这么说的。”
程暮紧接着问:“我怎么说的?”
宋季青想起来就觉得面红耳赤,禁不住骂了一句:“流氓!”
程暮稳声道:“男人在涂药时说的话都不要信。”
这个电话持续的时间有点长,手机都开始发烫才被挂断。
何晚捧着一个紫色礼盒轻轻敲响办公室的门,“老师,请问能进来吗?”
“可以进。”
宋季青将手机调成静音,把它重新放到办公桌的角落。
何晚用一种很担忧的目光将他上下扫过一遍,然后才慢慢开口道:“宋老师,听说你出车祸了,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宋季青笑得柔和,“已经好很多了。”
何晚点点头,把手上的盒子放到宋季青的办公桌上,一板一眼道:“老师,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收下。”
宋季青担心这是何晚拿自己的压岁钱给他买的礼物,于是拒绝道:“不行,这个礼物老师不能收,你的心意老师心领了。”
何晚摇摇头,说:“不是的,这不是买的,是我自己做的手工,老师你就收下吧。”
年轻的学生眼神清澈澄透,宋季青看着他,眼眶忍不住湿了点,感动道:“好,谢谢我们何晚同学,老师收下了。”
何晚后退一步,忽然朝他鞠了一躬,“宋老师,谢谢你,希望你平平安安身体健康。”
宋季青惊了一下,道:“我该谢谢你才是,谢谢你精心为我准备的手工礼物。”
何晚很腼腆地对他笑了笑。
晚上回到家拆开礼盒,宋季青才看到礼物的模样,是一个很精致的兔子发箍,能看得出制作这个礼物的人费了很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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