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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暮大多数时候会顾着他怕他疼,但难免也有控制不住理智的片刻,宋季青现在还觉得腰上一抽一抽的疼,感觉只怕被按出了指印。

小心翼翼地掀起睡衣边,宋季青对着镜子看,脖子上有几点红,侧腰也能看出几个泛红的指印。

宋季青转了转身,扭着脑袋看背后。

更是一惊。

后背稀稀落落地布着好些吻痕,不大点红,像白床单上落的红花瓣。

宋季青觉得羞耻,又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在浴室磨蹭了大半个小时,久到程暮以为他在浴室又昏睡过去了,敲门,问:“洗好了吗?”

宋季青急急地搓干净身上的泡沫,应道说:“快了。”

门口忽然没声音了,宋季青后脊背忽然跟被通了电似的,麻了一路,慌道:“你别进来啊。”

程暮弯腰把宋季青忘拿的衣物给他放门口,闻言笑了笑,“我不进来,你的衣服放门口了,记得拿。”

宋季青搓了搓脸,“哦”了一声,“知道了。”

庭审那天,程暮不让宋季青跟着去,即便是过去式的前任,程暮也不想让他再跟宋季青见上面。

对于这方面的事,宋季青向来不多话,程暮说不让他去,他就乖乖在家里等着,然后望眼欲穿地盼着程暮回来。

期间项锦的父亲给他打了不下数十个电话,宋季青只接了一个,其他的便再也不愿去管了。

宋季青说:“项伯伯,您儿子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求我没有用的。”

他分手时说的“好聚好散”,到如今看来却成了一场实实在在的笑话。

分别的时候不体面。分手过后更是让人恶心难堪。

宋季青从前从不否认项锦给过他很多口头的爱,但嘴上说的“爱”,就算说再多遍也抵不上一个人用心为你做的一件事。

宋季青想得疲累,半靠在沙发上眯眼。

初春一到,白昼便慢慢变长了。

程暮回来时,天将至暮色,一轮落日刚好停在他身后。

宋季青站在门口,和程暮对上视线的时候轻轻朝他笑了笑,说:“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程暮走至近前,高挺的鼻梁在脸侧投下一小片阴影,“项锦被法院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了无期徒刑。”

宋季青短暂地怔了怔,慢慢道:“也是他罪有应得。”

程暮抱住他,说:“他说想见你,我拒绝了。”

宋季青抬手回抱住程暮,不想再提起,只道:“方姨早早把饭做好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生活平淡的走过一日又一日,花园里的花在这个春天里接二连三的盛开了。

二楼的窗只开了一小道,也能闻到一阵很浓烈的花香,宋季青手里捧着程暮给他泡的热牛奶,小口小口地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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