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出来说。”应行回。
许亦北拿起手机,在微信里打字发过去。
我说可以了。
听不见还能看不见?
应行在外面又笑了声,也不知道是被他逗笑了还是给气笑了,过了几秒说:“那我就准备走了。”
许亦北以为他玩儿花招呢,转着笔说:“想走就走啊。”
外面没声音了。
过了十几分钟, 应行的声音隔着房门又响起来:“真走了, 得去医院看我舅妈,明天学校见。”
许亦北才知道他说真的, 扭头去看门。
应行紧跟着又带笑说了句:“好好养养, 早点儿养好,我下回肯定注意。”
“……”许亦北差点儿没忍住要去开门教训他, 都暧昧得没边儿了,还没站起来, 听见他脚步声走了, 很快客厅那儿门一声响, 带上了。
许亦北过去打开房门, 往外看一圈儿, 确实走了, 连东西也带走了, 真去医院了。
他走出去,发现厨房灯开着,转头过去,进去看见灶台上的锅里又煮着东西,揭开一看,是碗面,还卧了个鸡蛋。
“嗤,讨好我也要晾你两天。”许亦北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嘴角已经扯起来了,随手拿了勺子弄了勺汤,抿了一口。
操,为什么他每次随手做个面也能做这么好吃?正好学到现在饿了,许亦北拿了碗和筷子,决定还是吃完再接着晾他……
“上帝的惩罚”不是白说的,说晾就是真晾,早上出门上学都没再等他来一起走。
估计他最近都会忙着跑医院,也没可能还能天天来接自己。
许亦北进了三班教室,看见杜辉居然来得比自己还早,坐在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瞄着他。
“干什么?”他放下书包,眼睛看回去。
杜辉眼神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儿,忽然埋头收东西:“老子要去体考了,再见。”
许亦北觉得他今天简直莫名其妙,“哦”了一声:“那你加油。”
梁枫刚到,热心地凑过来问他:“去哪儿考啊辉,有没有把握?”
杜辉居然都没搭理他,揣了自己的球衣在包里,拿着要走,经过许亦北旁边,忽然又一停,变脸似的看着他,压着嗓门儿说:“我操!你……你们俩……我他妈真没想到,你们……”他扭头看看梁枫,又没往下说,闷着小平头往外走。
“他练球练傻了?”梁枫懵逼地看着他。
许亦北冷不丁反应过来,一下朝门口看过去。
杜辉已经出门了,只听见无精打采的一句:“应总,我体考去了。”
应行的声音低低回:“你这什么德行?精神点儿。”
紧跟着他就进门来了,身上换了件棒球服外套,手里拎着双肩包,迈着两条长腿,一进来就看着许亦北。
“卧槽,应总已经连书包都带上了……”梁枫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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