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他不休息的么?”
“这……”李管家欲言又止,然后转过头尴尬地看着丁文书。
丁文书对李管家摇摇头,然后不紧不慢地往病床前走去,“你脑子里有淤血,医生介意做手术,但我怕手术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决定保守治疗,这段时间若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出来,别硬撑着。”
江淮闵不满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这是我的事情,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我们是合法夫夫,我现在很困,想睡一会儿,有什么话等我醒来之后再说好么?”江淮闵醒了,虽然脾气变得不好,却很精神,丁文书自然也就放心了,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放松,倦意便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自然就有些撑不住了。
江淮闵还想嘲讽两句,最后忍住了,便冷声道:“想睡就去睡,你以为你这副模样,我看了就会心疼你?劝你别痴心妄想了。”
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听到江淮闵的话,心还是抽疼了一下,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尴尬起来。
李管家也担心丁文书继续呆在这里会不适应,连忙说道:“丁先生,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丁文书原本想继续留在这里照看江淮闵的,但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他的男人后,丁文书最终点头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丁文书一语不发地看着路边的街景,李管家知道丁文书难受,便开口安慰道:“丁先生,您也不要怪先生,他也不是有意的,估计是心里难受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丁文书点点头:“我知道,他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我想的是,一开始我以为他会有语言障碍半身不遂,没想到他能说话,还能翻身,这比我预想中的好多了。刚刚在病房外,我也同医生聊了一下,医生说淮闵这种情况,等适应了就好了。但我就是好奇,他情况这么乐观,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想到这儿,丁文书又开始压抑了,又说:“难不成是把脑子撞坏了?”
李管家笑道:“可不就是撞坏了嘛,脑子里还有淤血,头上还缠着绷带。”
听了李管家的话,丁文书难得地笑了一声:“其实很多事情我都能理解,毕竟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变成这样的,可是想想他刚才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就难受得紧,我现在就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可千万别发生什么灵异事件。”
这话李管家就听不懂了,问道:“能有什么灵异事件?”
“夺舍,小说里常用的一个更,就是某人发生意外,使得另一个人的灵魂穿到那个人的身上。”说到这儿,丁文书苦笑道:“你看,我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离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李管家安慰道:“我看您就是想多了,您真要担心的话,回头我帮您问一下先生,具体什么情况,等问好了之后我回头再跟您说。”
丁文书原本想说不用了,但想到江淮闵对他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李叔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毕竟我也是看你们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也不忍心看您受这样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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