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又问:“你哥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呢。”
兰盛珩指了指自己房间的浴室:“就在昨晚那个筐里,他说今晚回来洗。”
接下来,兰盛珩眼睁睁看着贺屿把兰因昨晚穿过的睡袍拿走了。
兰盛珩张了张嘴,想说他哥昨晚换下来的短裤也在里面卷着。
但贺屿走的急,他嘴型还没摆好,贺屿就帮他关上了门。
……好吧,不关他的事。
兰因有个好习惯,从不攒脏衣服,除了昨晚换下来的睡袍,一件都没有。
于是贺屿选择手洗。
某种程度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给兰因洗衣服了。
犹记得上次洗,还是在咖啡厅的洗手间。
提到咖啡厅,他联想到了严焕,随后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两份离婚协议。
贺屿:“……”
早知道就不联想了。
他冷着脸抖了抖睡衣,一件浅灰色的柔软布料冷不丁掉了出来,低头一看,是兰因的内裤。
贺屿胸腔起伏,喉结滚了滚,而后面无表情捡起来,给兰因认真洗了,晾到了阳台。
洗了衣服,贺屿又收拾了下家务,等到房间干净到发光,兰因仍是没回来。
贺屿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他虽然没吃晚饭,但感觉不到饿,便坐在客厅沙发上干等,望着虚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响起,将他带回了现实。
是兰因打的。
贺屿眼皮一跳,立即接通,正要开口,就被对面震耳欲聋的音乐打断了。
而且更重要的不是音乐,而是电话那头的陌生男人。
“喂,是嫂子吧?”
这个称呼成功取悦了贺屿。
他刚阴沉的下来脸色稍微好了点,但依旧冷声问:“兰因在哪?”
赵鸣嗓门很大:“你现在有空没,有空的话开车来接兰因。妈的他嚷嚷要回家做饭,但他现在有点醉,一个人打车不安全,我们这边场子刚开,都走不开啊,你要不……”
“地址。”贺屿毫不犹豫拿了车钥匙下楼。
半小时后。
贺屿蹙眉走进烟雾缭绕鼓声震天的包厢,将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兰因一把拉进怀里,冰冷视线一一扫过包厢里的人。
七个人中有四个熟面孔,正是刚结婚那会儿,兰因带他见过的那四个富少。
留着长发的邱亦正在跟一个帅哥调情,见贺屿准备带走兰因,这才回头看向他,笑着招手:“呦嫂子来了,坐下喝一杯吧。”
“不用了。”贺屿淡淡道。
刚给他打电话的赵鸣拿着一杯葡萄酒走了过来:“你开车来的,就不灌你了,不过……你不会做饭?每天都是兰因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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