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书睁着雾气弥漫的眼睛没动,不知是晕车没有缓过来,还是酒意重新侵袭了上来,让他做不出反应。
贺擎叹了口气,揉了下他柔软的头发:“不知道你清醒过来后还能不能记得……我没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
顿了顿,贺擎放下手时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方书歪歪头,等贺擎走远,他撑着墙原地蹲下,捂着嘴干呕。
呕了几分钟,方书终于清醒了些,他站起身来,看到还抱在怀里的外套,愣了下。
糟了,外套忘记还给贺擎了。
方书抬头看去,男生宿舍楼前的人行道上空空荡荡,早没了贺擎的身影。
算了,明天再还吧。
……
方书抱着外套龟爬似的回到寝室,余无为和王楠练车还没有回来。
阳光从敞开的阳台窗户跃进来,在寝室每个角落跳跃,光影中隐约可见灰尘飘浮。
方书呆呆盯着浮尘看了几秒,揉揉额头。
【一点不方:今天谢谢你。】
【吴教练:不用谢,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吴教练:只要你以后别乱告瞎状,我就谢天谢地了。】
方书:“?”
……
余无为和王楠练完车回到寝室,看见方书睡眼惺忪地从被窝里爬起来,吓了一跳。
余无为夸张的退出去,确认了一下寝室号:“没走错啊,小书你不是要练一天的车么,怎么回来得比我们还早?”
“我今天没练车。”
方书睡了一觉,晕车引起的头晕症状散去,酒意却还没完全褪去,太阳穴鼓鼓胀胀的,像是有上千个小矮人在他的脑子里蹦迪。
方书迟钝地揉揉太阳穴,慢吞吞踩着扶梯下床,往外走,走到阳台,看到空空的手掌,又倒退回来,拿起被挤到床边的外套。
外套被方书抱了一路,上面布满压折出来的褶皱,还能闻到股淡淡的酒气。
肯定不能就这样还给贺擎,洗一洗吧。
方书撩起袖子,把外套塞进洗衣机里,在倒洗衣液的时候,又把外套拿出来,放进盆里手洗。
余无为莫名:“你不是跟我们一起去的驾校吗?你中途逃跑了?”
“……差不多吧。”
方书想想他出去找吴教练讨教怎么贿赂贺擎,反而醉得让贺擎送他回来,车也没练成,好像确实跟中途逃跑了没两样。
方书脸上表情更麻木了,搓衣服的手不自觉用力,把领口处的一颗纽扣拧了下来。
方书:“……”
这下好了,他不仅没有贿赂成功,还要加上一笔,把贺擎衣服纽扣洗掉一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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