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边的习俗拜年是不能留下吃饭的,拜完年要在日落前回去。
临走时两位夫人还包了三个大红包给俞声,显然是他和两个崽崽的,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池某是不配了。
回到家里,俞声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放松,回顾前五年,他甚至还记得池晏对他说的每一句话,甜的苦的狠的。
思绪万千,他起身去了阁楼。
自他离开回来,他就没再去过那里,也许是不想面对,亦或是觉得没必要,不过那里倒是承载了他诸多不便说出口的情绪和不安。
他心坏,能想到池晏当初看到那些东西时有多崩溃,可他就是故意要放到这里引着他去看,让他感受自己当初的难过。
算不上处心积虑,却也是步步为营。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拆——”掉这里。
余下的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出口,在看到那些纸条时就红了眼。
他曾经写过的每一张控诉的纸条都被贴在了墙壁上,每一张下面都被人用相同的纸条写了道歉的话,而开心的纸条下则贴着各种“谢谢喜欢”、“我也很开心”类似却没有一句重复。
像他写的那些纸条里一样,没有重复的悲伤。
而那些玻璃瓶里则重新被人灌满了星星,全新的,五颜六色的,池晏送他的星星。
所以,他的小伎俩其实就像当初故意和微尘约在拉斯维加情人餐厅一样,拙劣又天真。
他知道掌权者不能接受自己的猎物离开视线太久,他自认为了解池晏太多,却不知对方亦是这般了解他。
俞声拿起桌子上的碳素笔扯了一张纸条,匆匆写上一句话然后下了楼。
“夫人呢?”池晏从书房出来,刚好看见陈伯。
“我在这!”
俞声匆匆下楼,隔着几节台阶的时候站定不动了,池总心领神会朝他走去蹲下身子,俞声瞬间窜到他背上,搂着他脖子。
“我去楼上转悠了一会,过几天陪我玩吧?那些游戏我都没怎么玩过。”俞声晃悠着腿脚,亲昵的在他脖子处蹭了蹭。
“好。”
池晏背着他下楼,将他放在沙发上:“我去拿喝的。”
俞声笑盈盈的应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别墅的保温系统非常好,室内堪比春夏温度,由此一来外面的天气便有些突兀了。
细小亮白的星星点点从上空飘落,基本上落在地上就会消失,但也一点点积起来一地白。
“池总,下雪啦!”俞声将他唤过来,弯起眉眼,“冬日不可负,池总快来和我贴贴,我想和你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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