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也有过一个这样的姑娘。”展航把下巴抵在他头顶上,轻声说:“她得了癌症,我请她来看我的第一场演唱会,票寄过去了,但是人一直没有来。”
赵恺乐使劲吸鼻子,竭力让自己哭得别太大声。
“灵魂不再,爱即是永恒。”展航说:“这不是你写在故事里的句子吗?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赵恺乐哽咽一会儿,艰难地说:“那根本不一样。”
展航嗯了一声,不再答话。
窗外,漆黑天空开始飘起零星的雪,一夜安宁。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很晚才起来。
赵恺乐迷迷糊糊坐起身,旁边的展航嘶了一声,仿佛被冻醒了。他把被子又扒拉过去一点,半梦半醒地责怪,说话十分含糊。
于是赵恺乐又懵了,心里一阵地动山摇。
妈啊!!!我怎么会睡在航哥床上!!
他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努力催眠自己遗忘昨晚的丢人事迹,一脸惊恐地跑出了房门。展航睁开眼,也坐起身来,懒洋洋地靠在床头,开始反思自己昨晚的诡异行径。
赵恺乐洗漱完随便煮了点粥,微信里和各个家政阿姨打过招呼,就躲进猫房开始和两只吞金兽培养感情。
KIKI依旧热情黏人,吃过饭就开始对着他一顿蹭。赵恺乐把它抱起来放在膝盖上,坐在落地窗边看雪,片刻后TITI也过来,不远不近地趴在一边,玻璃珠子似的漂亮眼睛好奇地打量窗外。
赵恺乐说:“是雪诶宝贝,A省很少下雪的,你们生下来应该头一次看见吧。”
KIKI甩了甩尾巴,好像真的听懂了,算是回答。
赵恺乐得到回应,兴奋地rua了它一把,然而脑子里忽然冒出昨晚那封信,高兴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管遇到什么事,大家都应该好好活着,对不对?”他低头对KIKI说:“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机会等到喜欢的人回应自己。”
KIKI喵了一声,歪头,翻肚皮,在他腿上扭啊扭,一副求抚摸的乖样。旁边,TITI警觉地竖了下耳朵,回头朝门口看去。
是展航进来了。
“KIKI八个月了。”他仍然穿着睡袍,端着咖啡说:“TITI一岁半,都没有见过雪。”
因为A省上一年没有降雪,只有最低温。
赵恺乐一愣,回头诧异地看他,心里多少还有点尴尬。
展航跟着在他旁边坐下,挨着地板时还呼了口气,赵恺乐一头黑线,莫名觉得他活像个许久没有运动过的中年大叔,稍微做点幅度大的动作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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