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食,吃撑了。
管他们信不信,谢霖想透口气都想疯了,抓上烟就出了门。
出来,靠在门上长长松了一口气。
正要往楼下走,意外地发现了右手边几级台阶上的一扇门,通往楼顶的?
谢霖走过去,向下一扳,门开了。
真是楼顶,虽然四面黑黢黢,视野深暗,却有些微弱的零散星光,就那么一丢丢的亮。
借助手机照明,谢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天台,一站过去,眼睛瞬间瞪圆了。
脚下,一条银光流动的车海。
六楼,加上顶楼,就这点高度,夜景没多惊艳,但这种从黑暗一下变光明,绝处逢生似的体验却相当别致,豁然开朗的一瞬吸入的空气都变得清冽通透。
谢霖展开双臂,做了一个大大的深呼吸。
气顺了那么一点点。
点上一根烟,拿出手机,他给老妈打了这通电话。
让你过去就因为我得病,你这么想的是吧?你是不是这么想的?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吧?他妈火一上头嘴就不停,疑问句铺天盖地,不断地对你灵魂拷问。
谢霖没吭声。
我自己得病还没怎么着你就先承受不住了?不就住过一次ICU么?你见过那些病房的阿姨叔叔们哪个没进去过?病厉害的次次犯次次进,我看人家吃香喝辣旅游跳舞一点没耽误,家里还特和睦,谁也没当个事,我统共没犯过几次比他们强得不是一星半点,你哪儿来那么大压力?
我真没压力。谢霖回答。
我不信!不可能!谢英抬杠:你那叫没有?起早贪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出去干什么去了当我不知道?!
我有我有,我超大的。谢霖一秒改口。
到底有没有?谢英问。
谢霖:听您的。
一时安静。
不久,听筒那边传来很沉的一声叹气:小霖,别净顾我这边,妈真没那么废物,你要学习不好不是那块料我折腾这些干什么!我能不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这不是没办法吗!高三多关键的一年,妈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前途毁我手上,好好地,先踏踏实实地给我考完高考,听到了么?
谢霖哦了一声。
别惦记赚钱,谢英咳了两嗓子,又把气顶足:治我这病就你那仨瓜俩枣能够?不够就别瞎琢磨,离高考就这么些天了,你哪有时间,像是胸闷,谢英捶了两下胸口,谢霖刚想说别说了,又接上了:就没这病本来我也打算送你去江市,我过去跟你租房子陪读,可现在我没办法去栓死在这个破病上!你爸在学校那边有关系,那可是南晓一中!乐州这地方太小,跟江市没法比,教学质量和水平它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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