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凌山依旧不答,仅是攥着他的衣角,像只急于躲藏的小动物一般往他怀里钻。温鸣玉被他搂得简直喘不上气来,刚拍了拍何凌山的手臂,想让他松一些,便听怀里的人闷声道:“我们不能办婚礼。”
他难得说如此孩子气的话,温鸣玉听出何凌山话里的不甘,莞尔道:“婚礼那么重要?”
何凌山从他怀里抬起头,满眼的委屈与不甘。温鸣玉已被对方冒犯习惯了,此时居然隐约猜出了这孩子不甘的缘由,好气又好笑地叹道:“你怎么总是有这样多奇怪的念头……”
“什么念头?”因为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何凌山倒比往日更有底气,不仅没有退缩,甚至理直气壮地反问:“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温鸣玉刚要回答,恰有一阵凉风徐徐穿过船舱,四面响起绵密轻柔,如同风拂过枝叶的沙沙声。他掀起帘子往外打量,夜晚的雨并不明晰,唯有射出去的一线灯光映出千丝万缕来。他示意怀里的何凌山去看,同时提醒:“下雨了。”
何凌山打起帘子探身出去,湿润沁凉的风登时迎面而来。他被淋了一头一脸,匆忙缩回船舱里,温鸣玉一面捏着袖子给他擦睫毛上的雨水,一面明知故问:“方才没有看清楚,原来雨下得这样大,你淋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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