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全国五十强公司的邀请,不参与高收益回报的项目,拿着金融行业偏低的岗位薪资。”何沅可惜地说,“沈宥清失去了大好前程,司哲也没让自己大富大贵。”
“我和齐谦都清楚,负罪感在他内心始终挥之不去,即便沈宥清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他还是没办法放下曾经带给朋友的伤害。”
楚嘉禾回头望着客厅,齐谦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魏司哲守着他,正在闭目养神。转过脸,轻抿嘴唇,楚嘉禾直截了当地问:“何先生,在你眼里,沈宥清是个什么样的人?”
站直身体,抬起头面朝无边的夜色,何沅回答:“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至少曾经,他和我们一样,都是有理想、有抱负,不轻言放弃、不轻易认输的人。”
将熟睡的齐谦移动到卧房,同其他人打过招呼,魏司哲叫来代驾,坐车返回御华小区。迈进家门,时间已至凌晨,两人先后洗漱,等楚嘉禾走出卫生间转去卧室,发现魏司哲没在床上。
客厅黑黢黢的,家具的轮廓一概模糊,魏司哲的身形隐进夜色,安然静坐在灰暗中。楚嘉禾缓步走到他身边,挨着人坐下,盯着鱼缸里自由自在划水的大奔和超跑,弯曲食指敲了敲魏司哲的手背。
这个动作带着几分可爱,魏司哲笑着问:“怎么了?”
楚嘉禾说:“聊聊?”
魏司哲点头:“老何都跟你讲了吧。”
楚嘉禾蹬掉拖鞋,踩着魏司哲的脚:“嗯。”
两个人肩靠着肩,魏司哲握住楚嘉禾的手,缄默片刻,轻声道:“嘉禾,跟我说说你的看法。”
楚嘉禾翻上来掌心,与魏司哲十指紧扣,姿态放松:“我的看法啊……”
月光照亮窗楞,魏司哲认真地看着楚嘉禾,在等他的回答。楚嘉禾转过头,舒展眉目露出轻浅的笑容:“沈宥清确实是个值得重视的朋友。”
魏司哲一愣,空白半晌,问:“何以见得?”
“两个方面。第一,沈宥清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他把礼金和买房子的钱都用在了那次投资上,大概是为了不想给你创造压力,让你不必畏手畏脚地去做决策。”
魏司哲垂下眼若有所思,紧了紧牵着楚嘉禾的手。
“第二。”楚嘉禾拍拍他的腿,说,“倘若一个人对你有怨、有恨,真的想拿你出气,来弥补自己的损失,他应该会最大限度甚至过分地要求你必须满足他的所有条件,而不是一直都在回避你们吧?”
“假如沈宥清想从你这儿拿回他亏损的钱,你肯定会砸锅卖铁还给他的,对吗?”楚嘉禾道,“可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真正的朋友是开不了这种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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