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禾道:“魏司哲的司,楚嘉禾的禾吗?”
魏司哲摇头说:“是思念的思,情思的思,朝思暮想的思。”
直至浴缸里的水温变凉,两人才从浴室出来,返回卧室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楚嘉禾下午要去店内打扫卫生,恰巧他定制的拼图画框做好了,物流显示今日派送,魏司哲因此留在家中,等待收货。
暮色将近时,魏司哲见楚嘉禾还没回来,打电话不接,可能仍在忙,便计划去超市采购些食材,帮他分担做晚饭的活儿。不确定要买多少东西,魏司哲出门前拿上车钥匙,买完可以顺道去接楚嘉禾。
六点整,保时捷停在天桥下方,正对宠物店门口。魏司哲降低车窗,店内黑着灯,大门紧锁,根本不见楚嘉禾的踪影。
滑开手机屏幕,拨打楚嘉禾的号码,五声“嘀”响后线路接通,对面传来公交车报站的电子音,站名魏司哲熟悉,但那地方他没怎么去过,因为离市区很远。
魏司哲问:“没在店里?”
“临时去了趟郊区的犬舍,想跟人谈谈合作。”周遭噪音喧吵,楚嘉禾捂着手机回答,“之前去市里比较有名的宠物店观摩了一下,咱家店最里面不是有两间小屋子吗?我打算把它们打通,装修成美容室,招一名宠物美容师,多一种赚钱的途经。”
魏司哲表示赞同和肯定,接着说:“我买好菜了,晚饭我来做吧。”
楚嘉禾道:“好,你慢慢的别着急,我这儿堵车堵得厉害,到家估计得八点多了。”
屏幕光自动暗下,魏司哲静坐车内,透过风挡遥望城市的灯火。楚嘉禾最近的行为的确反常,他做事鲜少先行动、再报备,至于行踪是否如他所言,魏司哲没多过问,他不会干涉楚嘉禾的自由,而且他知道,楚嘉禾决定隐瞒不明说,自然有他的理由。
之后一周的周三下午,魏司哲惯例来养老院探望魏桥,果不其然,楚嘉禾没在。魏司哲迈到二层的宿舍,取出钥匙拧开门,楚嘉禾的房间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唯一与过去不同的是,靠窗的书桌上多了一支钢笔和一沓信纸。
周五中午,魏司哲在何沅的办公室里分析本周的股市行情。手机在裤兜内振动,他掏出来随意瞄了一眼,正准备扔到一边,却忽然停住动作。
“胜杰地产还在跌,不过降幅收窄,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至少出现了回升的趋势。”胳膊搭着转椅扶手旋半圈身子,何沅拿着笔点点魏司哲,刚想听取他的建议,紧接着语声停顿,问,“怎么了?”
魏司哲冲他摆摆手,走到落地窗旁淋着正午的骄阳。他注视着最新收到的一条短信,眉间拢起深刻的皱痕。
-见一面吧。
是串陌生号码,极有可能是对方发错了信息,但魏司哲不知为何,没有选择忽略和删除。直觉和笃定产生的莫名其妙,魏司哲踌躇良久,悬空的指尖终于落下,回道:沈宥清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却是答非所问:明天周六,我在家里招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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