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颇为过意不去,“我……”
“没事。”慕容律走到慕容修身边唤了他几声,不料皆得不到回应,许是想用别的事情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对着萧月疲惫道:“既然查到了就说吧。”
“是……我之前只查到了三百年前那一役发生的导火索,而它真正的起因却一直不得而知,”萧月说着,语气渐显凝重,“此次调查却让我发现了那场战争爆发的根本原因,那是因为上官鸿涛觊觎尉迟天手里的某样东西,再加上签订条约时产生的嫌隙,这才偷偷部署后发动了叛乱。”
慕容律眉心忽的一跳,迫不及待的追问,“某样东西?是什么?”
“这个……我还未查清……”
“偷偷部署发动叛乱……”慕容律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片刻后叹道:“我约莫是明白了尉迟和司空两大家族作为纯血为何会消亡的原因,这两族虽势单可力不薄,但终究敌不过上官突如其来的发难,两族又是首要攻击对象,仓促应对下怕是当真敌不过。”
“的确如此,不过在猎杀者迫不得已插足后,战局进行到在最后一度是混乱的,尉迟一族只剩尉迟天一人,司空一族倒好些,剩下司空越及其妻子,但后来在血猎帮助下三人是趁乱逃脱了的……”
“那最后怎么会?”
“上官鸿涛在此之前几乎都未亲自参与到战争中,眼见三人逃脱便带着手下追杀……”萧月缓了口气,“三人当时皆已是强弩之末,自是逃不了多久,尉迟天不得已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司空越,自己与上官等人同归于尽。”
慕容律疲倦的捏捏鼻梁,“我当初便猜到其经过曲折怕是极为复杂,不曾想果然是这样,尉迟族长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竟叫上官鸿涛甘愿付出命的代价也想要得到……你就查到这么多?还有吗?”
“还有一点,那就是司空越的妻子当时已经怀了身孕,那个孩子最后有没有生出来根本查不到,但史料上清楚记载,两夫妻在重伤下没逃过死亡的命运,而那东西至此也下落不明……随着三大家族的消亡,战争便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萧月说到现在就期盼着慕容修能给些反应,事实却是他从始至终半跪在床边默不作声,眼帘垂下,长睫掩映下的瞳孔内是一片黯色。
“孩子,孩子……”慕容律喃喃自语着,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忍不住脱口道:“柳前辈当初收留的小柳会不会就是司空越的孩子?我想起来了,他、他叫……柳鸢!”
“柳鸢……”慕容修却在此时哑着喉咙低低呢喃出声。
萧月心下一喜,“主子!”
慕容修眼眶依然通红一片,但眸内却像让这一个名字唤起了一丝神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莫名对这一个人有一种迫切想要去了解的渴望。
“萧月,你继续去查,咳咳……”他语速显得极为急切,然而话音未落却突然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苍白的唇角更是溢出丝丝血迹。
“小七,你别说话了,”慕容律急忙将他扶上床,“你伤未好全,小凡应该马上就回来,你歇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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