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是个讲不得的性子……”肖澄说到这里手一抖,差点把车开沟里去,他到如今还有那么点惊悚,凡是看什么都觉得不是个正常玩意儿!
安凌华赶紧给球球顺毛,“你好好开车。”
肖澄干巴巴的咽了记口水,纠结到不想再说话,待出了老城区就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几口,难得的食不下咽。
反倒是安凌华和球球吃得欢快,八成是真被饿惨了。
“诶?小安子你孕孕……呸!”肖澄一个不注意便说错了话,急忙改口,“你吐的毛病好了?”
“应该吧,”安凌华吃了那么多也没感觉有什么反胃的迹象,迟疑不定,“可能已经好了。”
然而孕吐的症状有所缓解,却仍旧嗜睡,等吃好饭一上车他就困的厉害,球球不眠不休连着刨了一个多星期的雪更是累的慌,放松下来后便蜷缩在他膝盖上打起了小呼噜。
“橙子,到了车站叫我一声。”
“行,没问题!”肖澄满口应下,见他睡了过去后压低嗓音小声道:“老方,快想想除了花溪外哪个城市适合养胎的,最好是四季如春山清水秀空气清新交通便利……”
方博听着他一溜儿成语往外冒,嘴角一抽无语道:“少爷,您还是先上高速吧,容我想想。”
“赶紧的,想好我到服务区停下来订酒店,再想法子找好以后要住的房子,虽说十月怀胎吧其实差不多九个月就会生了,现在三个月过去就只剩六个月了啊,你也早点准备好知不知道?毕竟是个大手术又不方便去医院,我告诉你,必须父子平安的那种,不然小爷我饶不了你!”
肖澄盘算的倒是周全,让方博少见的对他刮目相看,“我明白,会提早把一应东西准备好,但是少爷,您怎么知道他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唉……直觉吧,好歹相处过一段日子,小安子的性格终归了解一些,他是……舍不得的。”
方博没再开口,只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然后绞尽脑汁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地。
安凌华抱着球球靠在椅背上早已陷入了沉睡,眉宇却始终紧紧蹙着,模糊的意识仿佛在不断往下沉,直至沉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大雨倾盆而下,入目是一片荒凉,处处遗留着战争过后的废墟,他好像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疾速往前飞奔。
“小婧,不要再回头看了,快跑!”传入耳膜的是一道男子的嘶哑催促,语气带着绝望与痛苦。
“阿越,天大哥!天大哥他……”紧接着响起是一名女子悲痛欲绝的哭喊。
安凌华想要努力睁大眼,却怎么也无法看清两人的长相。
催促和哭喊仍在耳边回荡,他甚至能感同身受那一种绝望,直到时远时近传来了微弱的婴儿哭泣声,男子的嗓音莫名透出一丝孤注一掷,“来不及了!此物绝不能落在上官鸿涛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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