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澄暴躁的揉揉头发,“我知道了!”
“小伙子,还是那句话,你忍一忍。”方博将事先备好的手术刀消过毒便对准了他隆起的腹部。
麻药一入体,不久便慢慢发挥了功效,结果安凌华才刚觉好受些,肚子上就登时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楚,他张了张嘴,最后却一句话都喊不出来。
肖澄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眼眶一酸,像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
“少爷,你别愣着了!帮忙止血。”
“好……”
不知过了多久,麻药终是发挥了功效,手术刀是如何一刀又一刀割在身上的已感觉不到,安凌华下半身麻木一片,连带意识都混沌不堪,却依稀听到了门外球球的叫声,焦虑而又担忧。
“小绵羊……”胖花猫耷拉着尾巴徘徊在走廊上,时不时看向紧闭的门,时间流逝对它来说宛如成了一种折磨。
可对于门内的肖澄和方博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肖澄从来不知道剖腹会这么血腥,他都不晓得自己花了多大力气才适应。
夜色渐显深沉,终是在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中蓦然响起一道微弱的婴儿啼哭。
正在门外徘徊的球球心下一喜,差点当场跳起来!
“太好了,都没事……”方博小心拎着孩子的两只脚踝将他交给了肖澄,却见他傻呆呆的愣着没反应,又气又好笑,“赶紧的,抱好,我还要帮他缝合!”
安凌华听到那一声啼哭,亦有些呆滞,半响后哑声道:“橙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刚出生的孩子小胳膊小腿,皮肤还是皱巴巴的,一张小脸同样皱成了一团,双眼紧紧闭着,胎毛却长得尤为漂亮,甚至连睫毛也特别长,肖澄手忙脚乱将他抱好,一时竟激动到直泛结巴,“男男男、是个男孩!老方,要不要过、过称?”
“随你啊,”方博麻利的缝合着伤口,闻言眸子弯了弯,“大概在六斤五两左右。”
肖澄明显乐坏了,就差抱着孩子在原地蹦几圈,待过了称,果然和方博猜的所差无几,“六斤六两!小安子,快看看,安安和你长得好像!”
孩子被抱到了近前,安凌华费力的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小小的脸。
滚烫的泪水蓦然夺眶而出,大颗大颗沿着眼角滚落。
肖澄见状,干巴巴的安慰道:“小安子,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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