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到点到即止,他发现了什么感兴趣了,就一定要死咬着不放,绵软亲昵的从脖子一直往上,耳软骨被牙齿轻轻摩挲时,简游差点没能站稳脚。
陆时年就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在这片只有他涉足的大陆上耐心又细致地开拓,慢慢探索,简游在他手下的每一点细微的反应都是值得载入他人生史册的惊喜。
耳廓的敏感程度不比脖子低,简游急促喘了一口气。
目眩过这一阵,才发现某人已经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挑起他右侧衣摆的一角,指腹贴着他腰际的皮肤慢吞吞往上,被他摩挲过的皮肤阵阵发烫。
“可以了!”
简游羞恼地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全都染上了一层粉色:“随便亲已经很给你脸了,你别得寸进尺!”
陆时年乖乖收手,另一只手随便一挑,简游的帽子都掉在地上,藏匿已久的兔耳终于得以出来透口气。
只是很快又因为“随便亲”这句来自主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承诺,被叼着耳朵尖轻轻啃咬。
感觉到简游僵硬下的轻颤,陆时年低低笑起来:“游崽,你怎么浑身都这么敏感。”
简游紧紧揪着他手臂的衣料,咬着牙关睫毛颤着,身上由内而外烫得厉害。
陆时年拉开距离,低头打量着他,目光一寸一寸在他脸上逡巡,最后得出一个令人愉悦的结论:“游崽,你真的太容易害羞了,小兔子不能太害羞,这样很容易被欺负的。”
至于被谁欺负,答案不言而喻。
简游已经恼羞成怒了:“滚蛋,是你有毛病,谁会在告白完刚开始谈恋爱就立刻接吻啊!”
陆时年:“你觉得太急了吗?”
简游没好气:“废话!”
陆时年笑了笑,低头靠近他,额头贴着额头:“可是游崽,从那天晚上你在江边主动抱我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想亲你了。”
人就在身边,天天跟前晃来晃去,他看得见吃不着,只能想着念着,牵着盼着,一些事情的确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他已经在脑内预演过千遍万遍了。
梦想成真的一刻是情绪最蓬勃不受控制的时候,这种时候想要无限靠近简游完全是他在被本能操控下做出的动作,不夸张地说,连他自己也不好控制。
没把人一口气吃得骨头都不剩,只是停留在亲一亲抱一抱,他觉得自己已经很棒棒了。
江边,那不是他生日那天……
简游一愣,不可置信地低低骂了一声艹:“你个流氓,居然那么早就有非分之想了?”
“回答正确。”陆时年:“奖励你再多亲我一会儿。”
简游:“???”
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灰溜溜地分别进了两个浴室。
简游出来的时候,陆时年已经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实验报告了,脸上还戴了一副眼镜,看着倒是气质清冷人模狗样,翘着腿无欲无求似的,一点儿也看不出刚刚按着人耍流氓的土匪无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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