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课,裴声从最基础的兴趣爱好部分开始训练夏之旬的口语表达。
他适当放慢语速,咬词很轻但不黏,口音偏向英式,夏之旬听着竟觉得悦耳,不像那些以前的老师那样枯燥催眠。
两个人就一个简单的话题进行了半小时的口语对话。
其实本不必这么久,但问题在于夏之旬总是想方设法地打岔,自己举一反三,用磕绊的口语把对话绕到不相干的地方。
比如偶尔自由发挥,来点诸如“Can I choke you?”之类的惊悚发言。
裴声右眼皮一跳,感觉脖子有点凉,问他到底想说什么。
夏之旬语气犹疑: “难道不是,我能追你吗?”
裴声笑了,耐心道:“那你最好把choke换成chase,pursue也可以。”
裴声拿出张白纸,在纸上写“Can I chase you?”给夏之旬看,顺便纠正他的单词记忆:“choke是窒息的意思,所以你刚刚是在问能不能掐死我。”
夏之旬尴尬咳嗽,但是马上重整旗鼓,继续打岔,试图弥补刚刚的失误。
被几次三番的跑偏搞得无奈,裴声终于严肃起来问夏之旬可不可以专心一点。
“你姐姐很信任我,我不能白拿钱不干事,希望你能认真一点,毕竟语言考试对于申请相当重要。”
“好的,裴老师。”
夏之旬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举手投降,乖乖做三好学生。
走之前,裴声告诫夏之旬多背单词:“单词书也好,电子词典也行,如果是看我的讲义,直接翻到五十六页,身体动词那个模块里就有讲choke的用法。”
夏之旬觉得裴声的语气温和,并没有嘲讽的意思,笑嘻嘻回答:“没问题。”
就这样,两个人在校外公寓相安无事地上了两周的课。
其余时间,夏之旬按照裴声的要求狂背单词,在寝室戴着耳机听听力,强迫王风杰听他用英语讲英国的下雨天和炸鱼薯条,就连重修比较文学和古代文论的时候都不再玩手机,捧着一本厚笔记无声地写写画画。
王风杰没见过夏之旬如此刻苦,十分受惊,感叹夏之旬这次可能是遇见真爱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反常。
又来了。
夏之旬翻白眼:“带着你的真爱论圆润地滚。”
话虽然这么说,但夏之旬心里可没这么淡定和不在意。
自打他表示要追裴声起,裴声一直都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对他的任何暗示和示好视之不见,不亲近也不疏远,仿佛夏之旬话里的宾语不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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