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微渺狐疑地看夏之秋,她一向非常敏锐,觉得夏之秋非常不对劲儿:“你都说了是世俗不是法律,既然不违法犯罪,你干嘛多管闲事?”
“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之后千万要冷静。”夏之秋叹了一口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季微渺不是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她说气自己家里的事情时也没有负担,唯一担心的就是季微渺会想把她给宰了。
果然,话音刚落,季微渺嘴角下撇,眉头拧成八字,伸拳头就想望往夏之秋肩膀上打。
“好家伙啊好家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夏之秋眼尖,往后一躲,拦住这一拳:“你别冲动,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季微渺收了手,愁眉苦脸地枕着胳膊趴下:“之秋,你是有大局观,大是大非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他们两个何其无辜。”
“可是如果,如果李英真的联系媒体,把夏之旬和裴声的照片发出去,到时候他们受的伤害未必就比现在少。如果彻底了断,就算李英依旧采取行动,我也可以找公关说这根本没发生过,全部是造谣,夏之旬人在国外念书。但如果放任他们继续在一起,夏之旬那个臭脾气一定会跳出来承认,这就等于把他们以后的日子放在聚光灯下,难道这样就好过吗?”
季微渺不说话了,咕咚咕咚把咖啡灌下去:“罚你再请我一杯。”
“我那个倒霉师弟可真是从小苦到大,眼看好日子的火苗才燃起来,又被一把浇灭了。”
夏之秋追问:“他怎么了吗?”
“你猜他为什么过得紧紧巴巴?小时候父母离婚,跟着到处打工的妈妈过日子,好不容易他妈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又出了场车祸,花了不少钱。现在还得继续治病,穷得叮当响。”
“光穷就算了,世界上穷人那么多,我也不能捡着他一个同情,他偏偏就还特别聪明,学术成果说出来吓死你,人又懂事儿。要我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真不是假话,他一个人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再把钱给他妈妈治病,几年都是这么过的,成绩依旧拔尖。”
“所以说夏之秋同志,你可真会雪上加霜。”
雪上加霜的夏之秋连忙请季微渺喝了第三杯咖啡,心里想起什么,道别:“你喝吧,我回家一趟。”
夏之秋开车回家,她迫切地想和夏之旬道个歉,或者至少安慰一下他,然后和他谈谈他到底是怎么看这段感情的,如果夏之旬能让她放心,能让她相信他还在乎自己的未来,那么他们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推开客厅门之前,夏之秋深呼吸了三次,输入密码。
大门应声而开,夏之旬脸上盖本杂志,如同一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家里乱七八糟,散落在地的瓜子果皮,皱巴巴的地毯,整个客厅像刚被入室抢劫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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