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千里接过平板看了后台的记录,简直是大吃惊。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这个裴声来参加气象学术交流会的论坛,说明他也是学气象的,而且登记资料里清清楚楚写着他是中国青城人,乔千里凑近看了一眼,这裴声长得也相当好看,和夏之旬那个前男友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她有点拿不准要怎么办,但总不能看着这个疑似好兄弟前任的中国同胞这里一睡不醒,于是开了间空房,又招呼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服务生,想把裴声抬进去醒个酒。
男服务生一左一右架着裴声的胳膊,由于这位是老板的女儿指定他们照顾的客人,他们不敢怠慢,为了彰显工作热情,两个服务生还牢牢揽住了沉睡客人的腰,把他往通向住宿区的电梯里带。
乔千里跟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给导师回复邮件,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熟悉的带着怒意的冷冰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乔千里抬眼一看,夏之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此刻正在蹙眉质问两个无辜员工。
真是见证历史了。这两年多,她还从没见过夏之旬有过这么强烈的情绪。夏之旬拿奖学金的时候都是一副关我屁事的淡漠表情,现在能这么愤怒,解释恐怕只有一个——此裴声的确是彼裴声。
而两位服务生死死抱着裴声的样子,看上去的确有点像在从事什么非法活动。
妈呀,这误会大了。乔千里立刻小跑过去调停:“别误会别误会!他喝醉了,我找人把他送到空房间里醒酒。”
夏之旬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愣了一下:“可他刚刚还好好的。”
乔千里嘴巴张大:“你们,已经见过了?”
夏之旬不想解释,扭头跟两个服务生说:“放开手,我送他过去。”
两个服务生被眼前的男人震慑住,一齐扭头看乔千里。
乔千里猛点头,手摆得像拨浪鼓,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夏之旬小心地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人,就在感知到裴声温度的一瞬间,他意识到自己身体里沉寂很久的某种感觉重新燃烧起来。
燥热的,不安的,渴望的,这些与爱、欲和痛苦有关感觉一同苏醒,冲撞着他心里那道尘封的门。
他一瞬间变得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往哪里放,但又不能容忍这种事情是别人代劳,所以只能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态,避开所有暧昧的位置,一点点地把人带到电梯里。
乔千里帮忙按着保持电梯门打开的按钮,把房卡递给夏之旬,神色有点古怪,迟迟没有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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