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夹菜。
夏之旬偷偷牵他的手,手指在桌子下交缠。
王风杰像只求偶孔雀一样,添油加醋地描述自己游历各国的所见所闻,乔千里托腮听,晃晃手里的酒杯,然后轻轻地笑。
尽管这些她已经听了好多遍。
有人问:“老王,那你天天往外跑,安定不下来,以后怎么成家立业?”
王风杰呵呵笑:“所以我要找就找个一样漂泊在外的人呗。”
他的目光落到了乔千里身上。
乔千里心里一动,也盯着王风杰。她突然之间竟然觉得有个恋人也挺好的,有个能随时陪你去冒险,不会嫌弃你天天不着家的恋人就更好了。
他们可以一起去非洲大草原,去喜马拉雅山北,去中亚,去南美。
你搞你的野生动物保护,我做我的田野调查。
夏之旬在她右手边坐着,眼见王风杰把气氛烘托到位,悄声说:“乔千里,我用我人头跟你担保,我兄弟人品真没问题,你确定不考虑一下他吗?品行端正的纯良青年,过了这村儿可没这店了。”
乔千里忽然之间就下了决心,灌了一杯酒,抬手指着王风杰:“那就我吧!”
“啥?”
乔千里笑得格外明媚:“你要找的那个漂泊在外的,不如就我吧!”
王风杰脸红成了蒸熟的虾,半天没反应过来,被一桌子起哄的小年轻给赶走了,当然,同时消失的还有乔千里。
后来,夏之旬也不清楚他们二位是怎么交流的,总之呢,人一回来就是牵着手的状态了。
乔千里神色如常,倒是王风杰同手同脚。
李湫咋咋唬唬地跟着大伙儿起哄,末了有些惆怅,磨磨蹭蹭挪到裴声和夏之旬跟前,非得敬他们一人一杯酒。
夏之旬莫名其妙,但还是喝了下去。
“我一直没跟你们说,当然,也没人想听我说。”李湫苦笑一下,“左应宸在监狱里的病了,艾滋,估计是他出去乱搞时候染上的,他为了求我救他,就跟我坦白了一切,从最开始只怎么骗裴声,到后来是怎么骗我。”
裴声听见这个,担心地看了李湫一眼。
夏之旬明白他的意思,咳嗽一声:“那你,没什么大碍吧?”
李湫眼睛瞬间就瞪圆了,一点点怒意还没发出来,就无奈地消失了,她连连摆手:“我当然没有,我那个时候都好久没和那人渣…算了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意识到自己之前有多过分,也是因为你们,我才能改过自新,重新面对人生。”
“而且,我问过我哥了,他虽然嘴里不说,但心里也是感谢裴声你把我从人渣身边拽开,所以他的意思是,以后我们两家就和平相处,必要的时候甚至也可以冰释前嫌,合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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