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颂被兜了一把下巴,轻佻的动作搅的人酥了心肝肺,紧张忐忑的心慢慢落地,却带着点莫名的失落。
果然他想得有点多。
元颂洗好澡出来,顶着一条白毛巾擦头发,莹润的皮肤在暖暖的灯光下白如玉瓷,嘴唇被热气熏得殷弘鲜嫩,一举一动透着不可言说的性感。
出浴室前,他还特意整理了下睡袍的衣摆,欲盖弥彰般弄得严严实实,完全泄露不出一点点想入非非。
看起来绝对是个单纯正经的老实人。
“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江柏洲盘膝坐在床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白色的吹风机早已插好,就等着他过去动作。
元颂躺在他膝头,一条腿微微曲着,一条腿放平,动作随意闲散,热风钻进眼里不舒服,他索性闭上了眼睛,舒心感受温热的指尖掠过干爽的头皮,每一下都能带起一股电流。
触到他右耳上方位置的疤痕,江柏洲的动作会下意识更轻柔,像碰疼了他的旧伤,又像是不忍抚摸的心疼。
至今他都不敢回想,元颂曾用讲故事的平淡语气,告诉他那个连月光都惨淡的夜晚发生的惨痛故事。
如果人能未卜先知,或可以穿梭回过去,他一定奋不顾身为他挡下致命一击,抱紧他、保护他,不受一丝伤害,没有一点绝望。
“我也帮你吹干吧。”
吹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元颂睁开眼睛,正好捕捉到了江柏洲眼里来不及掩饰的心疼。
元颂按着他的手臂坐起来,抬手就要接吹风机,还没碰到,就被江柏洲一把紧紧抱进怀里。
他歪着头轻轻蹭着元颂头上的疤痕,好像还不够,又开始一下下地吻。
慢慢,由上而下,从耳尖到下巴,然后又回到额头,鼻子,嘴唇。
一热一凉的两具身体密密纠缠,交换体温,难舍难分。
江柏洲扶着元颂的腰坐在自己腿上,对方环住他的脖子亲得沉醉忘我,像星火燎原,像洪水决堤,手上的力气随着唇角溢出的轻吟不断加重,又痛又快乐。
衣服稀稀落落如薄云散落,江柏洲卡着元颂的下巴用力亲吻,对方微微扬起脖颈,每一条凸起的青筋都像在为疯狂而欢呼雀跃。
这样尽兴到失去理智的江柏洲元颂从来没见过,他以为俩人肯定要做到最后,结果第一次在彼此手中沉沦后,没有再做更亲密的下一步。
元颂黏人,抱着他不依不饶似的小口啃下巴,江柏洲被咬得刺痛微痒,很快意识到对方这是不满足。
他摸了摸眼睛迷蒙的元颂的脸,指腹一下下摩挲着唇角,烫得彼此不禁又抱紧一些:“宝宝,明,天,再,来。”
每句低声私语带着调笑钻进元颂红透了的耳朵里,“家里没有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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